崇明有许多历史遗迹,朱漆斑驳的博物馆、香烟缭绕的古寺庙、绿荫环绕的运河道,颓墙斑驳的老工厂……有些虽已模糊,但记忆在心中长久无法抹去。老照片带你回忆崇明,崇明的历史风貌、文化底蕴。
崇明博物馆
殿侧翠柏吐纳;
有圣贤气,
教化了二千五百载。
▼
金鳌山
树影婆娑里筑一座小城,
听凭时光沌混,
未展的画卷取走良景。
▼
寿安寺古庙
古刹未可。
从银木腹中取一把老琴,
奏梵音。
▼
唐一岑墓
以英雄命名的素白之花,
守护着唐公墓。
静默,如历史的某个结句。
▼
蒋煊洲墓
自古壮士扼守,
笔箭凛冽,
赋天地间恢宏篇章。
▼
寒山寺
以为姑苏。
其实所有寺庙皆为一座,
寒山筑心头。
▼
大公所
教堂的钟楼顶上,
鹧鸪在饮水,
秋天万有般圆满。
▼
天后宫
它静静地聆听。
一座大海杳无音信,
一座大海在现世里倾翻。
▼
广福讲寺
在一只木鱼的脊背上,
我要种下一万倾的月光,
洗它的肺腑。
▼
无为寺
我早早立于枝头,
借蜻蜓的身子,
原本是来听梨花经的。
▼
学宫棂星门
苍翠之境氤氲,
如春风沐浴,
恰好修身养性。
▼
寿安寺幻影
多么美妙呵——
这幻影安谧如素,
如有为法。
▼
堡镇老街
它在它的消逝里,
打捞自己的身子。
犹有冲淡的忧伤。
▼
高氏贞节牌坊
即使是愤怒史,
也不经风雨阅读。
惟石砌的骨头仍倔强。
▼
杜少如住宅
遥想当年,
秉烛夜读江南三十九桥史。
今安在?
▼
陈干青住宅
仅有一棵松柏足矣。
晨闻鸟鸣声声,
晚来松冠里筑梦。
▼
曹炳麟住宅
世相寂静得让人迷路,
枯枝陷得大深,
一段段残垣却别有新意。
▼
倪葆生住宅
荒草尚未及膝。
似乎只有在这暮春的间歇
它才醒来。
▼
沈铸久住宅
在稠粘的视线里,
油菜花酝酿着黄金液。
呵,此时可遇故人。
▼
冯悦甫住宅
小楼昨夜又春风,
梨花满庭,
处处似堆雪。
▼
龚钟声住宅
小院稀疏,
孤寂拓负着它的深意,
待枝头重葱茏。
▼
陈龙章住宅
一种被废弃的美,
像垮掉的柳枝,
在熏风里忆及它的旧模样。
▼
南门大塘街义泰南货店
繁华散尽。
唯有岁月残存在留白里:
红墙与绿瓦。
▼
李凤苞住宅
时光苍翠的当年,
它身名赫赫。
如今一墙苔藓。
▼
杨瑟岩茶肆
那个还未出世的我,
曾在这里与他品茗唱和,
玩一种叫命运的骨牌。
▼
澄瀛书院
窗棂上的霜迹。
香樟身体里涌来的薄雾。
连朗朗书声也是甜的。
▼
姚家宅老屋
朽木孤立,残垣横亘,
梁上雕龙脱身而去。
这旧舍,先从内心坍塌了。
▼
崇明水泥厂
旧时,小镇摇摇晃晃。
水泥厂上空,
每天都要有场大扫除。
▼
堡镇化肥厂
颓墙蒙受着晚霞,
在自我赋形。
远处巨大的烟囱即将降伏。
▼
五棉崇联厂
棉胎说:
我的身体是我在这个世界里
唯一的居所。
▼
崇明化肥厂
厂区正好临水。
我在那里种过花,
每朵花都怀抱一个春天。
▼
南门八帆厂
几年前新栽的树
映衬着它,
令它更加深陷。
▼
永兴集团轧钢厂
废弃的厂区日益陷落。
有一块醒悟的铁
在雨水里不断膨胀。
▼
新河镇保禄堂
唱诗班沉静下来了。
一个落伍的元音,
绕着楼顶不停地滑翔。
▼
新河烈士纪念碑
似乎仍能记起这峥嵘岁月,
多少忠骨埋青山。
我们,可有写碑之心?
▼
大新烈士公墓
静穆是时间唯一的颜色。
我所能看见的,
是他们的灵魂沿草茎一直上升。
▼
解放崇明岛烈士纪念碑
军号嘹亮如满天星斗,
那倒下的身躯,
垫高了一座丰碑的石基。
▼
竖河镇大烧杀遗址
耻辱凝固于此。
行凶者的罪恶也凝固于此,
无可宽恕!
▼
团结沙围垦
远处似闻潮汐一片。
茫茫的滩涂上,
挑泥人的队伍如雁阵。
▼
崇明工农兵代表会议旧址
这里也曾有过星火燎原。
簇拥的拳头,
击打着旧世界。
▼
时政讲习班旧址
只要是伟大的灵魂,
无关乎简陋躯壳。
何况有铮铮硬骨做栋梁。
▼
民运训练班旧址
让我们从这里出发,
整装出发,
像铁投身火热的熔炉。
▼
向化老茶馆
炉上煮着人声。
一屋茶客,
此时有了新话题。
▼
老茶客
晚年应有一把茶壶,
三俩个相熟,
几十年家长里短。
▼
堡镇茶馆
昨夜他们仍在这里,
筑牌、剥花生,
捕一两丝乡愁入诗。
▼
港沿建联三忠于室
四壁斑驳,
刻满旧时代的印痕,
欲言又止。
▼
港沿碉堡及指挥所
孩提时代它是
我们所有的想象。
现在,它更像一个象征。
▼
陈家镇碉堡
一座颓旧的地下掩体,
埋在乱枝堆中。
谁人听懂它旧时的回响?
▼
堡镇水塔
水塔上那只鸺鹠感到,
这个早晨已经开始,
它身上肯定披覆着霞光。
▼
陈家镇铁塔
一块废铁端坐旷野,
四周的寂静
终于让它柔软了下来。
▼
建设镇小土窑
它的残躯,
更像是一个隐喻,
不可解答。
▼
前哨知青纪念碑
岁月沉淀。
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像风的浮雕。
▼
长江一营
刚才我还听见一阵笑声,
从每个窗口涌出,
汇成特别美的怀想曲。
▼
农场连部
这玉米地仍是当年模样。
为了保存这个记忆,
请你找回它遗失的葱茏。
▼
东风农场原场部
楼前绿荫掩映。
树冠里一只鹧鸪,
被自己的鸣叫声声唤醒。
▼
农场知青房
当年她在这里洗濯,
把一头秀发散成海洋。
如今,谁人在怀念?
▼
长征农场银古花园
银木早已被镂空。
空地上有一架钢的琴,
在轻轻吹拂。
▼
北堡港水闸
像是雨水中一座
熄灭的骨骼,
风中的灰烬是它的慰籍。
▼
老南横引河
堤岸上杨柳有了因果说,
增加着夏日的浓荫。
而河面鱼影,了犹未了。
▼
三沙洪闸旧址
落暮下,他步履蹒跚。
似乎不适合在这画面中,
怀念青春岁月里的一次骑行。
▼
东旺沙水闸
仿佛一艘军舰,
轰然出海,
呈扼守天际之势。
▼
南门海塘旧址
落日何其盛大,
在江面不停涂抹。
而静,比远更有诗意。
▼
牛棚港老码头
防波堤上一棵水杉陷在
数不清的水杉中。
一只鹤,在画面里隐遁。
▼
堡镇港
江面宽阔如歌喉,
这吟唱徐徐展开。
天边,金黄的铜号弯曲。
▼
童年记忆
那时的夏天闷热,
我们学鸭子在水面扑腾,
补日落前的最后一课。
▼
新安镇马头墙
马头墙上曾经的风铃,
仍在飞檐摇晃,
而旧时的熏风已唤不回。
▼
新河新西粮库
似有一只猛虎隐伏,
收拢着爪子,
听箫声溢出月光。
▼
五效老银杏
它已滑出自己的肉身,
只留两盏灯笼,
守望着天空和飞鸟。
▼
米行镇老宅
草木从不被人记住,
残存的廊柱所剩无几,
听得懂的鸟鸣也越来越少了。
▼
陈家镇八.五女子炮兵班—军民共练
未有硝烟先烽火,
西线无战事。
操练。操练。操练。
▼
崇明扁担戏
小人儿已咿呀唱开来。
此时,白云点点,
它的魂灵重又回到了它身上。
▼
崇明牡丹亭
一曲牡丹亭,
唱朗朗乾坤清白,
唱众生自在。
▼
庙镇正大街园竹
手艺人的经验里,
有一种毁不掉的东西,
那是时间赠予他的良愿。
▼
堡镇正大街铜匠
我们身体里的锁孔,
你要用手中哪一把锁,
才能把它开启。
▼
团城公路招呼站
在镜头的背后,
我与终将老去的那个我对视着,
仿佛画面中的她们。
▼
石洞口候船室
我记得我在那里,
遗失过一只包,
里面锁着我的记忆。
▼
崇明土布
把落花和流水都织进去。
把羞涩织进去,
把一颗懵懂之心也织进去。
▼
崇明最后的窑工
生活教会他们,
要从土中取来一切,
就像从宿命中掘出宫殿。
▼
割芦工
当镰刀向芦苇倾覆,
寒风穿过身体的缝隙
浩浩荡荡的江水不可言说。
▼
黄家花园
“少了。轻了。不在了。”
这庭院深锁的暮春呵,
全部敛在明晃晃的镜子里。
▼
农耕农具
那是掘土平地的铁锹,
那是避雨的蓑衣,
它们有幸被时间所雕琢。
▼
看完这些照片,崇明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是不是觉得仿佛回到了过去,又一定会想起很多当年的事情吧。年轻人看到这些照片一定会惊讶,崇明还有那么多历史!如果你想知道照片里的故事,可以去问老一辈的崇明人,他们一定会告诉你。
注:本文为本人收藏,文章来源百家号《崇明生活》,版权归崇明生活所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