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接到电话:您好,您是贺凤兰家属吗?这里是医院,出院后患者怎么样?
“去世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姥姥去世第4天,我沉浸在伤痛中封存回忆,我不愿相信她已经离开,我以为再回到家里姥姥还会出来迎接我,像从前一样。
我的姥姥,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谁家都有的农村老太太。她这辈子,坚强独立,日子再难,她的脸上也看不到贫或苦,像极了蔡崇达《皮囊》中的太婆。姥爷去世早,姥姥独自为两个女儿寻好人家,为小儿子娶妻,又带大子女的孩子。
最近一段时间,闭上眼睛就是我和在出租房的那一年只有我俩相依为伴的快乐时光。高三那年因为学校离家选也因为爸妈怕妹妹影响我学习,姥姥陪我在学校附近租房住。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最会察颜观色,什么心事都骗不过她。在我情绪不好的时候安慰我、开导我,她用一句句质朴的话,看似普通却很受用,她是我的姥姥,是我的闺蜜,更是我的老师。
她跟我一样,最怕的是分别。高考前一个月她天天哭,怕我考去外地,后来我考入本市,还笑她是不是白哭了。结婚那天忙的顾不上安慰她,不知道床的另一侧没有我她该多难过。
婚后我想让她来跟我一起生活,照顾她方便,她一拖再拖,终究成为我的遗憾。人生总会有遗憾,所有的相伴都是暂时的,姥姥也终将会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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