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热闹的中国人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这一片静谧的景色让人驰然神往,曾几何时,那小扣柴扉久不开的自然无法再闻,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的美景再也不见,当这一切本来是自然存在的美景变成了一种奢侈,要寻一处静谧的场所,真的成了一种奢望时,我不禁要问一下,自然真的需要改造吗?
我去南非的伊始,静的让我有点不适应,因为在国内的时候,公园早已经成了人们的发泄场所,甩鞭子的,广场舞的,也许是全国的影响太大了吧,所以终于有一点稍稍舒缓的节奏,可是另一种介质又兴起了,两部部手机,一个架子 ,一个大音响,专门找各种人员密集的地方,或者自娱自乐,或者挖来一大批粉丝,网上的,网下的,有的唱歌,不管啥样的都敢唱,有的以低俗,无聊的男扮女装,上演着无底线的恶俗,一群无聊的人们也百无聊赖的观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无聊占据着。
这种情形已经蔓延到生活的各个角落,公交车上,人们彼此的谈资除了家长里短之外,就是各种的狗事。养宠物无可厚非,昨日在公交车上,一对退休的大妈一上车就高声的讲着她的各种狗事,从骂人到被人骂,从狗的吃喝拉撒到狗的各种生活状态,特别的高分贝,似乎想让所有人都来分享她的各种生活状态,我回头望了几眼,希望引起她们的注意,可她们更大声了,估计她们以为我成了他们的听众了吧!一副整个车厢都是我家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回头又端详了一眼,那烫的一头的羊毛卷儿,松弛的皮肤和那不绝于耳的高音大喇叭着实让人反感,我不能不说这也许是一种病态,另一种形式的孤单。让人生厌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周围的人似乎都是如此,感觉见怪不怪了,人们就只差按到耳朵上去吼了。在车厢,在地铁,各种不绝于耳的抖音快手的干瘪的笑声,我在想,估计他们在想“独乐乐,与人乐乐”,他们选择了“与人乐乐”了吧,中国人的听力估计退化了。
在南非的时候,只要去餐厅吃饭,除了周围的背景音乐之外,很少能听到各个餐桌的交谈声,感觉很惬意,很安静,如果听到某个桌子很大声的时候,周围一定会投去异样的眼神,那桌的人一定会马上注意,向大家投去抱歉的眼神。而在中国的餐厅,当然私人party就不用说了,那是个人的自由,可是在大众的餐厅里,背景音乐是基本听不到的,到处都是热烈的讨论,到处都是一份闹哄哄的场景,人声鼎沸真的不为过,也许自己一直在这种环境下太久了,不觉得什么,可是随着各种的接触各种的餐厅之后,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不同,其实安静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如果是公众的场合,稍微的声音压低一点是一种美好的的场景,那种吆五喝六的烟雾缭绕的咆哮式饭局不吃也罢。
华人可能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吧,或者可能是人太多了,凡事都想争抢一下,上车的时候,怕没了位子,要挤一下,下车的时候,害怕下不去,嘴里叫嚷着,左突右击着,挤下去之后,还要挤着去赶下一趟车,呼朋唤友召唤着。在国内,各种所谓的土豪戴个比狗链子还重的金链子,嘴里叼上一只似乎永远都抽不玩的雪茄,一副蛤蟆镜挂在头顶基本不怎么遮眼睛,我怎么想想也想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估计他们的眼睛只能看见天,鼻孔只能朝天吧!尤其是一夜暴富的主儿把各种名牌使劲地往身上贴,管什么美感,管什么搭配,只要别人能看见牌子就好了。
华人可能是被穷怕了吧,腰包里稍微鼓一点,一定要用各种手段展示出来,要么是在国外,大呼小叫的,不排队加塞的,不顾他人感受只顾自己快乐的,在各种奢侈品店里大购特购的,似乎在各种免税店里钱已经不是钱了,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白菜价一样,所以在海外,华人的形象总是不怎么光鲜,让别人总是用有色眼镜来观看每一个中国人。
我们古代经济没有这么发达,我依旧有阳春白雪,俞伯牙摔琴谢知音,高山流水,同时各种古今中外连绵不绝的艺术熏陶从未断过,可是随着腰包渐鼓,小媳妇受气的心气儿似乎不愿意再有了,想要由着性子自由一把,不再顾忌他人的感受,不再理会别人的看法,以前乡间还有乡间人的看法对人们约束,还有头顶三尺的神灵的敬畏,还有对自然的各种崇拜,随着科技的进步,随着人们对自然的各种了解,随着自我的膨胀,对自然的一切都开始鄙夷不屑,整个世界都应该是围绕着自我旋转的时候,虫鱼鸟鸣都需要在笼子里池子里人造的自然里感受的时候,我们走的有点太远了,我们被金钱迷了眼睛,仿佛被铜子儿提着脖子的鸭子一般,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方,此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此生的目的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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