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清凉的午后正是惬意。
芳草萋萋中有什么绒成一团橘色。
绒橘打了个侧,露出柔白的小肚。
猫。我走近往里凑看。
她咻的一声窜走,落下一根草结。
轻薄的惨绿,无风晃动着,像摇头摆脑的小家伙。
它在长大。以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在延伸舒展,而正中的细芽抽丝以编织交结,最后成茧。
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我蹲守一旁,期待破茧的一刹。
草茧由浅渐深,像吸收了所有的绿,茧壳则从粗砺到绵软,如封闭的网,兜着一个鲜活的生命。
晃悠悠,被微风吹起,好似荡秋千一样。
枝条高挂着,已经被坠弯了腰,我脱下灰色的外套,铺在草地,我有预感它会和我产生羁绊。
灰色外套是毛呢材质,柔软,我枕在上面,眼睛始终盯着右边那颗越坠越下的草茧。
晃啊晃,晃啊晃……
直到离地约十公分,一小团亮晶晶的玩意儿自壳里破茧落地。
我急忙翻身趴过去,太小了,缩成一团的可怜见,像个水晶小球。在斑驳的阳光下闪着细细的光。
过了好一会儿,它动了。
像撒娇一样,翻了个滚,又翻一个滚,才探出个小脑袋,一对短小的触角柔柔摆动着。见我没有敌意。它终于舒展开四肢。
说它水晶确实有几分道理,晶莹剔透的身姿,连骨骼脉络都如细丝般遍布。美丽又脆弱的样子。
小家伙长得跟我的手指一样大,除了头上两簇极短的绒毛触角十分趣稚之外,尾部有一个凸起,山包一样的骨节。
我忍不住伸手去轻碰,它歪过头,琉璃乌珠子般的眼盯着我骨碌转,而后,温顺的爬上我的手。
一团柔软的冰凉。
未待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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