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挂满了星斗。
付乙从太阳部落酋长的营帐中出来后,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今天的星星又多又好看。他一路走着,不由地想起星子。
星子比星星还要好看,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他不是天神,无法保护天下所有的弱者,但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却想保护她。可惜,明早她就要走了。
想到这里,他小跑起来。
当快到自己家时,他看到有人坐在门口。走到近处,才看清楚,原来是星子和他的母亲。
“你的脚伤还没好,怎么又乱动了!”付乙表现出不满意的神情。
“我想干嘛,还用跟你招呼吗?”星子不由地白了一眼付乙,觉得他总是插手多管闲事。
“你怎么总对星子大呼小叫的。星子,我儿子平常对人都特别好的,可能最近事情多,你别想太多啊。”付母替儿子解释起来。付乙倒是奇怪,也就一天的工夫,她们两到亲密成了母女。
“大娘,我听你的,不跟他一般见识。”星子说着,得意地扬脸看着付乙。
付乙只好怏怏地挨着她坐下,心里却美滋滋的。
今年是多事之秋,像今晚这样,三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聊聊天,拌拌嘴,看看星星,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付乙都记不清具体的年月,大概是小时候吧。
又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
星子想起了下流星雨的那个晚上,一种不安又开始笼罩着她。
“付乙,明早……”她把头别向他的这一边,话到嘴边,又变得支支吾吾。
“明早我会把你平安送回去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付乙心里明白,并不想星子为此再焦虑更多。
“看,又有流星。你们觉得好看吗?”付母用手指了指夜空。
都说流星不吉利,好看又能如何?星子不喜欢这样绚丽又短暂的美,就像她的母亲,在她生命里就这么匆匆而过。她喜欢付母,就像她的母亲一般慈爱。至于付乙,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但想起今晚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大概人就是这样吧,相处久了总有些感情。
付母一眼就看出他们两的心思,笑着回忆起自己的往事:“当年,我跟付乙的父亲,就常常坐在帐前看星星。他说流星会给看见它的人带来福分。”她看了眼星子,笑着闭上眼睛,并双手合掌,默默地开始祈福。
星子看着她虔诚的样子,心想她一定在想付乙的父亲。她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看付乙,却发现付乙也在看她……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个守夜的哨兵从瞭望塔上飞速爬下,急急忙忙地嚷着向酋长的住所跑去。
付乙的耳朵嗖地一下就立了起来,他冲进帐内,拿起他的牛角刀就跑了出去,变跑边回头嘱咐星子和他娘,好好躲帐篷里面待着别乱走动。
付母起身搀起了星子,星子跟着她的节奏一只脚空抬着,一只脚着地踉踉跄跄地往帐内走去。
但是她的心却砰砰直撞,双手开始变得冰凉。
“没事的孩子,好好休息吧。”见过大风大浪的付母,显得异常冷静。
部落里的不少男子,也同付乙一样,闻声而来,有人逮住慌慌张张的哨兵,让他把话说清楚。哨兵喘着大气,一手指着北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火,火把,好多火把。”
机警敏锐的族民已经往四周围壕沟方向跑去——果然,有星星火炬朝他们部落的方向移动过来——大概有个四五十号人!
付乙的目光被这赤红的火焰占据:这些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他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迷惑不解。但是不做防御准备是不行的!男人们纷纷拿起武器,躲在壕沟内侧的栅栏后探着头。而各个哨所的哨兵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盯着火源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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