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紧了一下包裹,刚站起身来,就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北边的官道上传来。他聚神听了一下,料想肯定是朝廷里的什么文书又要传达。等那马离近了,果然见骑马人背上插一柄旗杆,匆匆忙忙的,没有停,在前面的岔路口,向西边奔去。
料想,应当是汪金坡的事朝廷里有了定论,前些日子他要离开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这次,看来是定了的。
汪金坡的离去,让他感觉意料之中又让人感到有些突兀,毕竟这么多年在官场上顺风顺水,为人八面玲珑又是老资格,无论白道还是黑道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如此舒适安逸的生活不要,老了老了反而要到西南马帮跟着胥山沅搭伙跑江湖,多少还是令人不解。
但这意料之中,孟仲也知道汪金坡绝非池中之物,这些年在地方上虽也保得一方平静,没出什么乱子,但老百姓生活依然是水深火热,好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暗地里和土阀的那些勾当,虽做得天衣无缝,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现在的汪金坡也学起了辞官丢帽,还和西南马帮搭上火,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如此一来就要把之前的勾当一笔勾销,白花花的银子又可以用的心安理得。想到这,孟仲也就释然了。但天道轮回,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吗?
天理!?想到这,孟仲又一阵冷笑,居然跟这世道要天理,自己也当真是糊涂了。抬手拿起那柄冰芒剑,还是自己好好修炼方为正道,管它什么世道,只有先保得住自己,才顾得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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