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开老家是弟弟把我送到了检票口,城市小火车站也小。一进检票口就是候车厅,候车厅也不大,只有两个检票口。十二月初那时候疫情管控尚未放开,出行需要各种两码和一卡。候车厅行人不多。
卡着点买票的我并没有在候车厅多等候,十几分钟就可以检票上火车了。推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提着一袋子弟弟另给我买的好吃的,像大多数出门的人一样,拖着背着提着一包包行李赶车。还好,上了电梯就是我要乘坐的车厢。座位靠前,进车厢就是座位,前排还有放行李箱的地方,不然,那装的满满当当沉甸甸的行李箱我可真是举不到头顶的行李架上。
半个多小时的高铁车程,列车在昏黄的夜色下呼啸着向南飞行驶,隔着模糊的玻璃,窗外的景色一逝而过,只有被拉长的点点灯光……
郑州东站到了。
如果列车没有终点,就这样不停的向前行驶,会是什么样子?
人生没有如果,每一个站点短短几分钟就有很多人上车,又有很多人下车。
出站。
郑州东站那长长的站台对于拿了很重行李箱的我来说,是一种挑战!从站台乘坐扶梯下来,到火车站西广场乘坐地铁需要走过整个地下广场。
地下广场的灯光是昏暗的,大理石地面太过光滑,重重的行李箱压在地面上发出一种轮子就要坏掉的声音。一起下车的乘客一个个超过了我走在前面。
我慢慢地不慌不忙地停下来,选择一条直线距离最近的线路。这是我经常下车的地方,又是回自己家,只要能赶上最后一趟地铁,又有什么好慌张的呢?
行李箱里到底装了多少好东西,这么重!重到我几乎拖不动,在地下广场我竟然休息调整了好几次。看着出站口那转折转折又转折的人工设置的防疫口,我除了整整身上的背包,再把手里的袋子换换手,一鼓作气把行李箱拉出去又有什么选择呢?
等我出站,再乘电梯下到地铁站时,我已经热的浑身是汗,拉开棉袄上的拉锁,去掉一个厚围巾。一上地铁我就迫不及待去掉身上的背包,放好行李箱和手里的手提袋,坐到座位上总算是喘喘气!
大概地铁里温度高吧,所有的分子在高温下都会剧烈运动。直到这时候,我才闻到我提的袋子里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和浓烈的辣椒香味。原来弟弟给我买了一整个卤好的猪头,还是刚出锅的。姐姐又把她晾好的干辣椒放在了上面。在高温的碰撞和发酵下,发出了火锅店特有的香味!
怪不得我一上地铁,那么多人都给我闪了一个座位,我以为人家是看我带东西多才留的座位,大概是想躲避这味道吧?
坐在座位上,看着离我不远处的美少女穿着薄薄的毛呢外套和打底裙装。还有精致的白领妆容。再看看我穿的我妈妈的羽绒棉袄和厚围巾 ,还有肩挑手提的各式行李,莫名心酸!
岁月是把杀猪刀,留给我打拼的时间和空间,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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