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格子毛呢外套,深色九分裤配一对黑色的高跟鞋,一头短发。我打量起刚刚坐在对面的“一一”。一时间判断不出这女生是不是个酒托呢。我对陌生人都会保持很谨慎的态度。
“想喝什么”我把菜单递了过去。
“你来定吧”她看了两眼,把菜单推回我这边。
“那就试一下XX啤酒吧,还没有喝过。”我随即把服务员叫来下了单。
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你来我往地随意聊了一些话题。从爱好、生活聊到工作、梦想。感觉这种应付式的一问一答,感觉没有生活上的交集的聊天是无法触动到内心的深处,到目前为止感受是如此。
我渐渐对面前的女孩失去兴趣,我没有再留意她讲了什么。我把头转向舞台,我突然想到台上宣泄一番。
我拉开椅子,跌跌撞撞走上舞台,我跟台上乐队主唱耳语了几句,然后坐到舞台中央,抱起不属于我的吉他,我没留意当时主唱说了什么,也没留意舞台下的人们有没有给我口吐芬芳。
脑子就这样短路了,我不知道应该唱些什么。我闭上眼睛,思索着什么个能表达我的内心,眼皮地下居然能感受到舞台下的红光,脑海里突然刷过《芳华》部电影的画面,冯小刚版的《那些花儿》既然让我心里涩涩的。我跟着脑海中的旋律,慢慢哼唱。手里的吉他也跟着颤动着。。我不知道我唱了多少段,我只知道我在台上唱了好久,我觉得这个酒吧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就像电影的片段,黄黄的探照灯赤裸裸地打在我的身上,很温暖,给我画了一个圈圈,我就在圈里面。圈外面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桌子椅子、静悄悄的。我在这个圈子里拥有这整个世界,虽然世界是如此渺小,直径只有不到两米的圈。
我抬起头,温暖的灯光变得很刺眼、有点辣、辣得我泪水直流。我觉得在灯光的起点处,有幸福的事情藏在那里。所以我强忍着,就算把泪水流干我也想要看清楚那灯光远处是否有我想念的东西。
终究是看不清楚,视线越渐发白,越来越亮,直至整个酒吧又恢复原状。台下的酒客依然在碰杯对饮,对对情侣还是相拥依偎。我放下吉他,走回自己的桌位。
她低着头,没有看我,我也没有说话。我突然感到刚刚有点不辞而别的感觉。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两个人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从你的歌里听到很难受的低落。”她弱弱地问道。
“你哭了?”我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睛红红的,难以掩饰她刚刚哭过的痕迹。
她说只是在台下的时候只是想到了自己难过的事情,忍不住就落泪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弱的她是很多男人都会产生保护欲的对象吧。我重新好好地看了看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
“难受就哭吧,反正都是不认识的人,哭了就好受了,所有不好的,都会过去的 ”虽然我不怎么会安慰人,但也勉强地挤出几句安慰人的话,即使我觉得作用不大。
哗啦啦地她就大哭起来。她挪到我身边的位置,很大力地抱住我,就这样稀里哗啦带口水带眼泪的哭着。如果不是酒吧这么喧哗,别人一定是以为我对她干了什么事。
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让她哭吧,哭饱了再说了。她就这样一直哭了好久,慢慢的她就放松了很多。哭得这么凶估计又是被哪个男人伤透心了吧,又是一个听故事的夜晚。我一直在扮演递纸巾跟木头的工作。
哭完,整理状态,她坐回对面。她又开始跟我聊起天来,感觉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全不用跟我讲两句不好意思什么的吗?看着这姣好的面容、丰韵的身材,这女人让我又开始好奇起来。我又把酒倒满。。。
杯子一次又一次地满上,我已经天旋地转,这故事估计是听不完了,我也完全不知道她讲了什么。。。。。
“吃饭啦!你在想什么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