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在中年,中年了很久了。离终老,总归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前方有没有川分石断,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什么能够吸引我,什么不能够,才是我要思考的。
此刻,坐在台灯的光晕里,架于门窗,墙外的树木,亮着顶端的路灯,河堤,铁路,公路,以及铁路公路环绕之中的村庄的黑暗,干咳着孤独。
房子的孤独,树木的孤独,河堤的,路的,村庄的,它们是什么颜色,滋味,温度,形状,重量,声音,确切地说,它们会被什么人怎么去描述?对于其他人,我身边除了音乐,和黑暗,没有别人,不能立马问出答案。问自己,像自检乳房有无结痂,指肚轮番揉捏那样,认真地问。
答案是,孤独对于我是诱惑。
不止一次,在水池上方的镜子里,车窗玻璃中,坠落的梧桐叶子上的虫洞深处,和它不期而遇,身体里的某种似乎带有磁性的意识便会游丝一般,被挑起,拉长,丢在风里。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或者脚尖,无论那个部位,都是我这一生命体最具诱惑的时候。
爱美食的胖子,相比一身肥肉,可能更喜欢拥有好身材的自己。相反,我贪恋孤独,是因为那个孤独的自己,实在是很让我满意。
我知道,人生大计不该被这么胖子爱美食也爱好身材胡乱一番对比就定义,显得太过轻浮。不过,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轻浮的习惯,孤独终老的诱惑,才不会只是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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