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到卫生院的时候,药水已经快输没了,李老汉也不喊疼了,他还笑着跟王木匠谈事情。
李老汉半躺在床上,看着迎面走来的张大,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派出所的同志去村里拿人了吗?”
张大说:“叔,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开着车往南庄去了。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李老汉摆了摆手,说:“害,叔没事儿,等吊完这小半瓶药水,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三人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如流水般缓缓向前奔去,没多久,药瓶里的药水就滴完了。
王木匠去值班室,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问道:“老人家,您怎么样了?”
李老汉说:“大夫,谢谢你,我没事了。”
医生笑着说:“那就好,我帮你把针拔掉,你就可以回家了。”
医生麻利地拔出了针,往针孔上面压了一根棉签,让李老汉用手摁着。他说:“老人家,我建议您还是抽空去县医院看看,今天输液只是止痛,没有治病。您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干重活。”
李老汉笑着应了一声,但却没把它放在心上。
走出卫生院后,李老汉把王木匠俩人叫到了树下,板着脸说:“这事你们不准跟大狗说。”
王木匠和张大苦笑道:“我们知道啦。”
李老汉叹息道:“唉,大狗他们两个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这点小事,就不要跟他们讲了,省得他们大老远地跑回来,既浪费钱,又耽误时间。”
王木匠和张大也叹了一口气,都没有回答。
李老汉大手一挥,像个老干部似的,领着俩人,朝停放摩托车的角落走了过去。
三人骑上摩托车,不疾不徐地往村里驶去。
在路上,他们与一辆警车插肩而过。李老汉心想,那警车可能就是去南庄回来的了。
果不其然,三人到村头的时候,只有一个汉子站在大槐树下。
他看到三人,就迎了上来,解释道:“派出所来的同志把贼带走了,三黑也被民警同志叫去做笔录了。”
王木匠说:“那你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呢?”
那汉子说:“我是专门在这儿等你们的。派出所的同志说了,让咱们统计下村里丢失的东西,上报给派出所,让贼赔。”
李老汉说:“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王木匠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折腾了一夜,也挺累的,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于是四人就此分别,各回各家,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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