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记得小区里的孩子们,总喜欢在北门的小卖部附近玩耍,一群小区里孩子在一起游戏、跳方格、捉迷藏……。没手机的年代,孩子们都喜欢在一起打打闹闹,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也觉得都很开心,每次是玩到妈妈们喊回家吃饭,都各找各家各找各妈。
有一天傍晚,看到一号楼的王婆婆揪着一个大约5、6岁的小男孩的耳朵,死命往前拽着走。这个男孩叫童童,是王奶奶领养的孙子。童童哭的很凶,不肯跟王婆婆走,王婆婆就扇他耳光,用土话骂他丧门星怎么不去死,童童边哭着边喊:“奶奶,疼!”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奶奶,能这样打孙子孙女的,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小卖部的阿姨说:“这小孩子挺作孽的,领养来的,奶奶打牌打麻将不顺,就拿小孩子出气,上次看到小孩子耳朵都裂开来了,家里也没有人管”。
每一个傍晚,在小区小广场健身器材旁边,小伙伴在那边玩的时候,总能碰到童童,和大家一起玩。每次见到童童的时候,看到他身上总是带着各种伤,他是那种特别乖,特别有礼貌,不怎么爱笑的小男孩,但总是愿意和大家一起玩。在小区小广场玩的时候,我们当时都会随身带着小零食,什么干吃面、辣条、字母饼……。跟一起玩的小朋友经常把零食分着吃,童童他从来没有零食。有一次我把零食分给他吃,他犹豫了很久,还跟我说他没有东西可以给我吃,我说了没关系之后才怯怯地接过去。
由于童童的养父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但是看到这个家里所有人,对童童都不友好,我一直理解不了,这家人是不是有啥问题。他们总对小男孩童童又打又骂的,轻者扇耳光,重者拳打脚踢,也不带童童去幼儿园,说不花那个冤枉钱。有好几次,童童被家里人打得鼻血直流,自己逃到居委会躲起来,居委会也介入调和很多次,童童家里人包括他奶奶当时表态很好,但是事实上下次还会打孩子,时常童童还会被打甚至更厉害。
后来有一次童童被打进医院,据当时小区里目击的叔叔伯伯说,场面真的很吓人,看到小男孩童童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小区里有人上去劝,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问了小区里很多人情况,包括我们家,把童童家里人进行批评教育和训斥,考虑到孩子身心健康,警察同志最后的决定,还是把童童送回了孤儿院。
想起了伊坂幸太郎的那句话: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用在这里或许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有这样的人家,有这种打孩子的恶习,我是不能理解和接受的,觉得这一家人特别不正常,各种的不正常,让人真的觉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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