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ember 8, 2007
欧洲的街头、广场,这些可以停顿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常是能够看到艺人五花八门的表演。在伦敦,平常的日子里,象我这样天天坐地铁的学生,是非常渴望听到地铁音乐,地铁腔体里,人的喧闹声飘散不去,自然也是能留住和放大歌声和乐器声,内衬红色丝绒的黑色乐器盒接收人们抛来的钱币,和麦克风、黑色音箱,背后的墙壁一起,搭建出了一个临时舞台。有音乐在耳边,人声都空了,神思游弋,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在罗马,我就这样第一次沦陷在印第安音乐中,像个呆子似的,(这会子若是有人来行窃,怕是最佳得手机会),也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这音乐抚慰到人心最脆弱敏感的深处,我不知不觉眼泪涌出而不能自制。
查资料说,没有弦乐器是印第安人乐器的一大特色。虽然在当今的印第安人音乐中经常采用吉他、小提琴、竖琴等弦乐器,但是这些都是16世纪以来由欧洲人带来的,或者是接受欧洲的影响而在新大陆制造出来的。印第安人的传统乐器是笛、奥卡里(埙)等管乐器,或者是鼓、摇响器等打击乐器。管乐器中,最流行的是竖笛,用竹、芦或粘土焙制,还有排箫、鼻笛等。印第安人的打击乐器尤其丰富多彩。常用烧空的树干制鼓,果壳可用作刮响器,也可用作空心摇荡器。摇荡器的统称是马拉卡斯。此外还有“地鼓”、丛林鼓等。印第安人通常赋予他们的笛和鼓以人性,有的属阴,有的属阳。罗马看到的这支乐队,用到了各种弦乐器,最稀奇古怪的是各种管乐器和刮响器,其中一人脖子一圈项链似的围着,扭转头部找寻合适的吹音孔;排箫的演奏非常亲切,有传印第安人的起源和亚洲有着关联,我是很愿意相信,因为从乐器上看确有相似之处,而那音乐,虽然自成一体,但也有东方的韵味在里面,勾起我思乡之情。
在我离开里斯本的头一天,靠近海滨的地铁口邂逅了另一支印第安乐队,这是兄弟三人,不同的是他们套上了传统服饰,演奏中不时按动放出烟雾的按钮,营造出神秘的气氛。演奏间歇,去和守摊位的最小的弟弟交谈,他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会说一点英文,却已不能说印第安语,“很难啊,我爷爷和父亲会说。”
第三次遇到印第安乐队是在瑞典的哥德堡,这次无论是表演者的形象还是演奏水准都差强人意,我站了几秒钟就离开了。
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斯德戈尔摩的街头,大老远我就对身旁认识不久的国内来的女孩说,我听到了印第安音乐。这一次,只一位老者,虽然竭尽全力地更换乐器,但没有更多演奏者的配合,音乐声显得异常单薄,缺少了一份更悠远的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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