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件衬衫,一个吻,一叠被精心保留下来的信件,是你留下给我最珍贵的回忆。
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一句话让我如此幸福,另一句话也能轻易击垮我。如果我不想落个不幸,我也应该学会提防这小小的喜悦。
可是我做不到。
我喜欢我们俩并列而行,踩着同样的步伐,同时撞击地面,在岸边留下脚印。
我喜欢我们的心像是并肩而行的样子
“你才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完全不知道”
我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既傲慢又神秘。
但我的话听起来却只有暴躁和歇斯底里。
我应该学着回避他,切断每个联系。
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在“蓝色”日子里期待友善,或在“红色”日子里小心翼翼。
不再许下那些自我折磨的心愿。不再去后花园,不再窥视,不再于晚间进城。每天戒掉一点点,像一个上瘾的人,戒掉一天,一小时,一分钟,情欲泛滥的一秒又一秒。
可是我做不到。
我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
请不要躲着我。
接着我又重新写一张:
请不要躲着我,这令我生不如死。
我又改写成:你的沉默一点一滴侵蚀着我。
太夸张了,不行。
想到你恨我,我无法忍受。不行,太催泪。
知道你恨我,我宁可死。
到了最后一刻,我还是改回原来的版本。
不能再沉默了,必须跟你谈谈。
02
我已经懒得盘问自己的每一个冲动。
我很愿意给你烙上难缠、拒人千里的印记,然后与你再无瓜葛。但你的只字片语,又让我眼见自己,从摆臭脸变成我什么曲都愿意为你弹,直到你喊停,直到午餐时间,直到我手指上的皮一层一层剥落,因为我喜欢为你效劳,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口。
“那,我们试试看。”
即使没有结果,这仍是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我也以我的名字呼唤你”
“Elio...
“Oliver...
两个年轻人在即将破晓的时候,用那不勒斯语唱这些字句,在古罗马昏暗的巷子里相拥。
这里或许会成为我最想念的地方。
可是离别总会来临。
03
“现在你可能什么都不想去感受,或许你从来都不希望去感受什么。但是,去感所你所感受到的东西吧。
“如果感到痛苦,就去抚慰,如果有火焰,不要扑灭,也不要残忍对待。
“我们从自己身上剥夺了太多东西,……每次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我们能付出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少。
“为了不要有感觉而不去感受,多么浪费啊!
“我不羡慕痛苦本身,但我羡慕你会痛。
我本来可以,或许可以,抓住他的
04
电话打过来,
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过得怎么样
我也很好,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
今年春天我可能会结婚,
我觉得这是天大的好消息,祝福你们
你介意吗
……
“Elio, Elio, Elio, Elio...”
我试图点燃过去的游戏,证明我什么都没忘
……
“Oliver...我和你一样,我什么都记得”
我想说:如果你什么都记得,如果你真的和我一样,那么在你明天离开以前,或即将关上出租车门的瞬间,当你已经向其他每个人都告别,此生已再无其他的话可说时,那么,就这一次,请转身面对我,即使用开玩笑的口吻,或当作事后无意间想起。就像你过去所做的那样,看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视,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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