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始说他的感受时,你在厕所的冲水声让我分心;
当他开始喝他的红茶,拿出廉价钢笔写字,
开始被城市的漩涡卷入,用笔尖刺开一道流出黄脓的口子,想从中挣脱出来,
就像他曾经从他母亲的狭道中挣出那样,他不知道它能裂开多大,也感觉不到他撕开血肉所带来的痛苦——共情竟然在他诞生之时便被否决了——你把厕所门重重关上了,发出猛烈的响声。
你震坏它了,也震坏了门边装饰着的一连串小灯泡,
闪了又闪,闪了又闪,
所有人都开始屏气凝神,
音乐停了,顾客们,单纯如孩子般的神情,
动作停下来了,双臂就那样缓缓落下,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灯泡闪了又闪,千百双眼睛,千百个灯泡,闪了又闪,眨了又眨,等待着熄灭,谁也不知道要多久。
你回来了,坐下了。
只剩下,他书写时如癫痫病人般的颤抖,
和书写时孤独又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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