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师长:“他爱上了一个已婚的女人,但不久后就自杀了,这是为什么呢?好好活着不香吗?他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师长回答说:“人只有在爱与死亡的危险中才会完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或许他只是对他爱的女人失望了;或许她只把他当作一时的玩物;或许他认为没了心爱的女人,他的人生就丧失了意义;或许他想以死亡来证明自己对她的敬意;或许他想告诉她,在她抛弃他以后,他只剩下处置自己的权利。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懂。”我回答他说。
师长接着说:“人只能扔掉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所以,自杀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夸张到荒谬的利己主义,一种妄称自己拥有了上帝力量的利己主义,然而在现实中根本没有什么上帝之力,因为这里实际上连力量都没有。自杀者只是因为无能而自杀。他已经没有做任何事的能力了。他因而失去了一切。现在,他把自己最后剩下的东西取走了,做这件事不需要力量,只需要绝望,放弃一切希望就已足够。没有任何风险。
冒险对他来说,是一种坚持,是对生命的执着、对生命的奉献,是看似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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