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初中的时候,一个语文老师和我们说过随笔的重要性。他就让我们每天写,随便写,然后他两个礼拜收一次批阅一次,遇到好的段落就画出来,打登记,优五个加是最优的了吧。我也拿过的,我记得。
初中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这个语文老师,觉得他打开了我的世界。
因为他我知道萨特的《存在与虚无》这本书,我觉得这本书他一定也没看完过,但他提到了,我就记下来了,我也买回来了,它也积灰尘了。
那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匮乏,于是拼命阅读名著,写随笔,感悟人生,感悟孤独(装装深沉)……
那段时间好像一直在汲取养分,虽然一本书或者一部电影的营养不能被我全部吸收,但是一半一半也是可以做得到。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种我在努力了解这个世界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特别棒,特别积极阳光。一个人永远也不能停止获取养分的努力,因为停下来之后真的就会很虚无很懒散。
后来初三这个老师因为某些原因走了,我还在送别这首歌里哭得很难过,不过现在想起来我哭得也许是个气氛,毕竟一年的感情说有多深我怎么也不信,一个班这么多人,这个老师最终也许只会记住他喜欢的几个语文感觉特别好的人,课代表班长云云。我僵硬的文字委实也称不上文学爱好者该有的水准,并不引人注意,也没有得到过他的赏识。更何况还是个后天养成,没有根的歪苗子。
我想想就觉得挺奇妙的:我现在对这个老师的印象其实也之后送别这首歌以及《存在与虚无》这本书。以及他两次拒绝加我微信。
初三毕业那时候想,他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好生气呀;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只是想和他保持联系,想在教师节说声节日快乐有这种想法的学生太多了,他有什么力气去记住这些人呢?作为老师也有自己想花力气和懒得花力气记住的学生呀。
祝他事业顺心,不被“初中”这个名字困住。因为初中的科学老师和我们说过,我现在也觉得颇道理:大部分老师教学久了,格局就会停在他/她教学的阶段。小学停在小学,初中停在初中,高中停在高中,大学停在大学。
对我来说这些老师都停留在了我的初中。有时候觉得他们被困在了我的回忆里,但是那些还愿意接受一句我的祝福的老师却被困得更宽松些,好像他们愿意花一点点面包屑一样的记忆记起我的存在。我很是感激。
话说回来,萨特是存在主义者,这一年来断断续续开始看《存在主义咖啡馆》来入门存在主义。真累呀,这真不是人看的。总是在心里这么念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看完。
但是这个时候脑子里总是回想起初中那个语文老师说:你们谁要是能看完《存在与虚无》这样的书,那也是很厉害的……
也许过不久我就看完了,那时候我的世界会更圆满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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