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社会总是充满竞争、欺骗,但也有温情脉脉,友好共处的时候。社会合作博弈论认为一个有序发展的社会总是鹰派和鸽派达成某种动态平衡的社会,即使只有鹰派或只有鸽派,社会的演化也会朝着某种平衡前景,否则必会在社群竞争中被淘汰。在这个意义上,竞争、合作、欺骗、搭顺风车都是社会良序发展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正如一个生态系统,有啃食青草的小白兔,也有嗜血的鬣狗。这一理论发现虽然有点政治不正确性,也有点冷酷不近人情,多少也有点反人类中心,但只有正视真相,人类的理想社会也有可能有真正落地的那一天。
大规模的社会发展依靠陌生人之间的合作和信任
然而,社会的良序发展依赖于人际合作和信任。在原始社会,社群是以亲缘关系作为纽带而建立起来的个体合作同盟。在这一时期,亲缘互助和互惠式互助式社群得以形成的基础。因此, 搭便车行为是不存在的,即使有,也是不能长期存在的,因为以亲缘关系为基础的合作,在基因的最大化传播角度看,搭便车者的总体适应度会小于合作者;另一方面,由于社群成员人数是有限的,大约在250名左右,因此互惠式合作能够清除长期搭便车者。这种社会就是老子心目中的小国寡民,鸡犬相闻,不同社群成员老死不相往来。
互惠式利他要求施恩者有能力识别并记忆受惠者
亲缘关系和互惠式利他终究不能为大规模的社会合作提供相应的合作基础。两个原因:1. 大规模社会合作多半是陌生人之间的合作;2. 快速的人口流动,和超出个体记忆极限的人口数量。因此,从原始小型部落族群发展到几十、几百、乃至几千万人口的超大城市,必定需要一种有效人际合作和信任机制将松散的个人凝聚成一个有机的社会群体,共同维护超大社区的正常运转。无论合作机制如何复杂,搭便车行为始终是合作机制必须有效解决的一个问题。
搭便车的困境:公平和先行者的优势和劣势
搭便车的本质付出极低的成本获取不成比例的利益,诸如鸠占鹊巢、狸猫换太子、侵犯知识产权、逆向工程。根据康德的绝对律令,一个行为必须具有普遍化和可逆化才算是一个符合道义的行为,搭便车行为在这一规定下是不符合道义的,因为它会使社群最终趋向奔溃。人人都搭便车,那就无便车可搭。解决搭便车的关键是识别适宜的合作对象。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长期合作前提下,也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基础上,如何挑选一名信得来的合作对象,是大规模陌生人合作机制的核心。历史的发展选择出有效的合作机制,和合作对象挑选机制。宗教、契约、社团建制、社会规范,诸如此类的文化样式在不同社群都有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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