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觉得自己不与人声。
像是一个在房间里闷了太久的老人,一个垂暮的老头或是一个缺牙的老太。
在某个失眠的长夜,迟迟难以合目,躺着,一直躺着,忽然听到外面有起风的声音。不知不觉颤巍巍地下了床,趿拉着拖鞋,摸索到房门。
伸手推开,恰正被这夏夜的风撞了个满怀,却忽然间恍了神,就静静的定在那半敞的门缝中了,像极了枯灯里那一截燃尽的灯芯。
默默良久,回神,即刻便掩门回屋了。
就好像外面的空气不清新一样,好像夜里的星辰不醉人一样,好像夏虫喧鸣都不曾入耳一样。直挨到床沿边坐下才缓缓换了口气,且无声地躺下了。
就像刚刚这开门的动作从未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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