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发出声音的时候,我吃了一惊。那种奇怪的音调,自带破音,犹如一面带孔洞的锣被敲打着,嗡嗡作响,耳朵极其排斥它的进入。又如我们常听到的乌鸦的叫声,俗称老鸹。一个人怎么能任由自己的声带胡乱振动继而发出那样难听的声音呢?我无法想象,除非那人放弃自己的声带了,不在乎它发出哪种声音,更加不在乎别人耳朵的感受了。
当然,旁人更不会在乎她发出哪种声音了,虽然耳朵要受罪,但毕竟那是有限的时间里的承受,忍耐一下也就罢了。
终于见面了。什么叫声如其人,这下找到了鲜明的佐证。只一眼便知不可能合适,压根就不是适合这个行业的人。至少当前呈现出来的总体的状态,已经突破了我所见过的这个行业从业者的最低限度。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是一个误会?从那一刻开始,就在心里对她的离开进行倒数了。
善良,让我们总是对很多人一再迁就,忍让,甚至为此遭受委屈,事后一想才觉不值得。当时当下总把平等待人当作人生信条,觉得小人不可能随时出现,但其实小人乃是常见之物。
她出现的这段时间,也好。这一课早晚都得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经过时间的冲刷,她的面貌越发狰狞,丑陋的不止是脸,竟然还有心灵,假如人人都配拥有心灵的话,分明的告诉我,有的人早就放弃了与命运的抗争,你还想用一己之力去唤醒她吗?你以为随波逐流只是被岁月毒打吗?变成猪其实还不可怕,变成怪物才可怕。
并不是所有人都敢真实面对自己,坦然接受自己的选择,更多的人不思考不回忆也不反思,甚至没有期待,就是用一些跟随大众的形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这存在感太弱,所以需要不断地刷,时时刻刻都需要刷,刷到旁人大喝一声,"呀!你这厮快闭嘴吧!"那厮才肯闭嘴。或者一开始就对那厮横眉冷对,爱搭不理,她才怕,才不敢造次。
那厮们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你若拿她当人, 她便登脖子上脸,完全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你若高高在上,随便她说啥都否定掉,甚至从精神上不让她站起来,她才明白自己只配跪着生存。明明她就是跪着生存已久的怪物,突然站起来还是因为人们的善良,然而她却把这善良踩在脚下,恍然以为自己站起来了。究其实还是跪着的呀,因为腿已经不会站立了。
虽然终究还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刀刻斧凿一般,一时难以抹平。
她今天没有来,空气都变得自在舒畅了。原来是那种压迫感让人心累,就是只要一张嘴就会走偏到不知何处,永远对不上茬,但随时随地都要过来对一下,甚至还要用另一种莫须有的茬来给你按一下,永远不可能安静,永远不可能安心。就是这种感觉,恐怕用讨厌或者什么词语都不能表述的对人的一种感受,那种感受控制着你的情绪,让你什么也做不到原来那样好,无论做什么都得提防着身前身后的明枪暗箭。
本来以为多了一个队友共同抵挡行业的风雨,结果发现队友才是最大的风雨。
我们往往都会吃亏,不是因为我们傻,而是因为我们善良。善良在很多人那里就是混天度日的护身符,不要随便用善良去护佑那些本该被过滤掉的怪物,小人,要用智慧护佑自己,护佑真正该得到护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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