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彼岸花开红满地的的季节。
在北方,我没有看到彼岸花,也没有闻到秋天特有的野葱飘散的味道。
我带上耳机,随意地点进系统推荐的民谣歌单之中。
耳朵里开始听着一个叫尧十三的男人的歌,是方言,是家乡的声音!
可我只觉得它低俗,难听,简直把我热爱的家乡方言唱得难听到极致。
我想切换了它,苦于手里还在洗衣服。
我听着,细细地听着,这是什么样的鬼哭狼嚎,这是对于“二孃”这个称呼怎样的亵渎?
我一直听着,我的歌单永远默认着单曲循环。
泪不经意间从眼眶打转儿,最后悄无声息地滑落。
“二孃二孃,你当我的婆娘,不当就不当,你不当就不当。”
傻子叉着两腿坐在泥巴地上,屁股上满是尘土,疯疯癫癫地唱着。
唱着唱着,他调侃,他疯掉,他哭嚎……
二孃是村里的寡妇,清秀的头发,如碧的双眼,娇俏的身材。
她有一个七岁半的孩子。
傻子觉得二孃是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傻子会每天在寡妇二孃的门口看好久,看这个他认为的最漂亮的女人。
村子里的人在传啊,传言二孃是个婊子,一个连傻子也勾引的婊子。
就连她家的那条狗也和她不干净的关系呢!
你看,村里人眼睛多尖!
傻子唱啊唱,唱到声音沙哑,二孃没有嫁给他,二孃躺在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着,冰凉的尸体。
如碧的双眼啊,再也不明亮。
一梦月碎•忠贞没有丈夫的二孃独自养着七岁多的孩子啊,日日被他人戳了脊梁骨,天天糟了老老少少的冷眼。
她好像欠了所有人的债,怎么也还不清。
冰凉秋水啊,泡凉了二孃的身体,苍白的唇,停止的呼吸,阳光之下,独自哭泣的傻子。
我突然想起来《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面那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人,那个被所有男人意淫,被所有女人嫉妒的美丽女人。
我哭着看完这个美丽的传说,美丽得让人心痛的传说。
她真的沦为了“婊子”。
千人指责她是,她就是。
她不需要和任何人和解,她的唇敌不过万张杂粮嘴。
她只是她自己啊,最肮脏的自己。
众人永远是最高尚的吧!她不需要和任何人和解,在沉默中灭亡,在狡辩中永生?这些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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