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隔壁部门兄弟的泡面,切完三个首页Banner,调试上线,心满意足。八点整,关机回家。今天不聊加班,也不聊学习,聊聊写东西。
其实我曾经挺爱写东西,七八岁我就写绝句、七言和律诗,后来写散文,写现代诗。当文章发表时,也曾一脸牛逼,偶尔也假装人生惆怅。
当时写东西只是因为喜欢语言和文字,也因为好玩儿。语言和文字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当你能用两句话、几个词说清楚丰富的思想和复杂的情感时,你会被自己震撼:太美妙了,太神奇了。那种感觉如同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冬天里见到到南方的绿树繁花;如同常年在北京打拼的年轻人回老家,夜晚望向天空,玻璃一样透亮的天空里还繁星闪闪。深吸一口气,满是是美妙和熨帖。
我喜欢没有修饰,完全空灵的文字,表面粗糙,但来自内心,无比柔软,晶莹剔透。我经常会顺手捻出一些词儿,比如“油墨的清香”、“静静地小树林”、“安静的山谷”、“清澈的小溪”、“蔚蓝的天空”。后来才意识到,你经常吐出的词儿,就是你内心的映射。就文字而言,我最喜欢的大概就是查海生的诗,比如《亚洲铜》:
“亚洲铜,亚洲铜
击鼓之后,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你看,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用最直白的文字构成最美的画面,直奔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感动之余都不忍多加赞美,因为赞美也是多余的。这就是让我曾经很是着迷的地方。
你有没有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说的是“写东西”。为什么叫写东西呢?因为我不敢称为“写作”或者“写文章”。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开始觉得,写作或写文章是神圣的。就像横渠先生常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作文如做人,写出来的东西,尤其对于看到的人是有影响的,所以一定是要对的,一定是要有意义的。
让我放弃写作这么久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工作的繁忙和不显著的短期收益让我觉得写作没用。一不能给我涨工资,二不能让我工作能力短时间内有什么突飞猛进的上升。我还要投入时间和精力,我傻么?
事实证明,我们这一茬人(85后90前)都傻。我们这一茬人是受功利主义荼毒最深的一批人。可能我们都需要想想,很多事情没有用就不做了吗?没有货币上的收益就该扔掉吗?虽然智人通过“语言”传达“意义”建立同盟,完胜高大威猛的尼安德特人并繁衍至今,但是对“意义”和“有用”的过份解读,让我们丧失自由。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有用论”和“有义意论”是否是正确的。所以,我这里不会讲你为什么要去写作,想写就写,自由自在。反倒是我,写到这里,居然还是怀揣着,“我先写着,万一以后有用了呢……”但我希望我最终会放下这个执念,做个内心的自由老少年。
写作就像一场旅行,又是一个人独行,有时结伴同行。写作也像一段对话,有人诉说,有人倾听。有时候听众是自己,有时候听众是假想的甲乙丙丁。对着不同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如果不经常写东西了,慢慢的就丧失了表达的能力,不知道对谁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说。你看,我啰嗦不?
所以,我准重新开始写,每天思考一个问题,写一段话,就叫《公车日志》。
接下来,我希望公车日志里的每一篇文章,不一定有用,不一定有意义,甚至还可能是错的,但是有血有肉。谁说城中村的小平民就不能站在街角旮旯里诵读瓦尔登湖和国富论了?
愿你也冲破那些束缚,自由自在。
孜然Sun
2017年2月18日于公交车上
我是孜然Sun,烤羊肉的孜然。爱吃肉,爱喝茶,也爱咖啡。喜欢规律,但崇尚自由,保持思考,不断前行。简而言之,无论如何都对自己的人生负全责。愿与你结伴同行。
下面是我的码,然而不求关注,只是惯例放码,顺便凑个字数。深夜码字,扯扯淡,并聊以慰藉。
公车日志第1篇丨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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