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印尼、马来西亚（四）

  今天坐的是亚航航班，一会机上没饭吃，趁着还有时间抓紧吃饭吧。机场内到处都是餐饮，随便找到一家看不懂菜单，就是老办法，看别人吃的什么觉得还可以就点。都是快餐，就要了一份牛肉饭，价格可能是26元￥（相当于），虽然吃起来甜甜的，但总算是饭菜分开来吃的了（在斯里兰卡吃的都是炒饭）。还有2包酱之类的调味品，我们没吃摆在盘子边上，邻座的印尼人（或马来人）见我们不吃就拿去放在面里吃，好像并没有问我们是否还要的，不过对着我们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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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了不足2个小时左右抵达印度尼西亚日惹（Y0gyarta）机场。老伴最开始没有计划在印尼坐国内航班，打算都坐大巴或者火车。后来仔细研究行程时发现时间太赶，因为都必须坐10个小时或者5、6个小时的车，人也会很辛苦，最后才决定都坐飞机，而且也是预定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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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后我们还是去找市内公交，日惹是印尼的一个特区，这儿的机场规模不大，乘客还是多的，候机厅外面到处都是候机乘客。机场外并没有公交巴士，问了保安非常热心地告诉我们巴士站的位置，机场外不远处。印尼的公交站都是一个小屋内，小屋离开地面，乘客在门口买了票后就想进地铁站一样，丢牌子才进入，然后车子来了乘客与车子平行上车。候车室只有2个门可以进入汽车，好像又是遇上下班时间，乘客特别多。

门口站满了候车的人，我们乘坐的车子来了，以为他们也是乘坐这一趟车，就想让他们上车后我们再上。可谁知他们不是这趟车却扒在门口不让我们上，结果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气死了，但跟谁发火呢？谁也不会理会你。这儿的公交车班次很少，等下一趟至少得10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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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后，跟在雅加达一样，这还不是目的地，司乘人员告诉说还要在此转车。我不明白还要转哪一趟车，于是那个人在我的条子写上我要转乘的车号，我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坐车，万一做反了方向那就糟糕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问了好几个人，并且每次问都要做个动作幅度很大的动作，朝前？朝后？左手？右手？直到完全搞清楚了（最后我还在条子上写好）才放心。

又到了下车的时候，司机说终点站到了，这不是一个市内公交站，看起来就像城市的长途客运站。车站工作人员让我们先出站，还要验票呢，出站后，肯定知道还要坐车才能到达旅馆。天已经快黑了，站外没有出租车，只有1、2辆机动三轮车还没看到司机，再走远一点有人力三轮车，就是客人坐在前面，车夫坐在后面高高地脚踏，有中国游客曾经叫“你先死”

，越南很多这样的观光车，我没尝试过。今天恐怕要尝试了。

开始拿着字条找到一位年老的车夫，他开价50000rp，因为不知道有多远，觉得开价太高。转而另找，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第二辆三轮，车夫不在，邻居妇女几个人围拢来看我手上的字条，一边赶紧叫来车夫。开始车夫看不懂地名，这些妇女就七嘴八舌地告诉他，然后他开价也是50000rp，我还了一下价，他们没同意，女人说很远的，他要费力脚踏不贵，那些机动车10万也未必会送你去。

接连2人开价都一样，无话可说了，出发吧。这种人力车在我国除非旅游观光，一般都已退出市场，而在印尼还作为一种城市交通工具普遍存在。车夫个子很高但精瘦，2人体重加上行李100多公斤呢，如果都是平路倒还没什么，可这儿的路一会上坡一会下坡，虽然看不见他但感觉脚踩的很费力。开始总以为很快就会到了，可是15分钟、20分钟、半个小时，似乎老也看不到目的地。此时还下起了雨，开始是小雨后来变成了中雨，客人坐在蓬蓬下面淋不着雨，可是车夫是光着头、身子暴露在外面的，可以想象很艰难。

车夫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40多分钟以后他开始下车不停地问路，问了好几家都不是，这里已经有不少家庭旅馆，可就是找不到我们要去的那一家。车夫已经全身湿透，汗水、雨水浸透了他的全身，看见这种状况我们实在不忍心再坐在车上让他拉着了。下车来冒着雨（此刻雨小一点了）步行，跟在他的后面继续找。没有了2个人的重量，光是行李，车夫骑着车就很轻松了。

天黑下雨路滑，在不少人的指点下，几经周折终于在1个多小时后找到了我们入住的旅馆。我们下车步行已经让车夫很感动，付款时我给了60000rp（说好50000rp），再三谢谢他，他接过钞票也谢谢我们。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远，更没想到会有这么难找，我为当时砍价而惭愧。由此可见印尼的底层老百姓生活还是很不易，这也是我做人的德行，总是先小人后君子。我不是富豪，也拿不出更多的小费付给他，但也绝不会无情地对待底层靠出卖苦力讨生活的人。

车夫完成了他的工作返回了，叮嘱他路上小心，接下来就是与旅馆老板周旋。老伴网订旅馆时时冲着他的店名“福鑫宾馆”，乍一听很中国味的店名，自认为一定是中国人开的店，为了便于语言交流，他毅然选择了这家旅馆。谁知判断大错特错，旅馆老板是一对母子，纯粹的印尼人，唯一与中国人相关的就是母亲有兄、姐在中国，也就是说母亲可能是第几代华人。他们都不会汉语，老太能说非常有限的几个单词，儿子的英语表达能力不咋地，大多数交流都是在纸上手写。我们要在日惹住2个晚上，但还是先付一晚的房费，明天再看情况是否继续住在这里。

因为下雨天气闷闷的，小院环境也不错，主人很爱干净，中间的天井似乎有点中式建筑的风格，走廊上的瓷砖地板拖得亮堂堂的。房间家具、摆设也融入了中式元素，卧室外还有一个小天井，种了植物，硕大的浴缸没有占据室内空间而是摆放在卧室外，只是旅馆所有灯光都是昏暗的，很像若干年前我家乡那个小县城的电压，一到晚上就是160伏，最多也不会超过180伏，要说一开始这家旅馆还是给我留下不错的印象。

接下来就是跟旅馆老板打听明天的安排。来日惹是因为这里有世界最大的佛教寺庙群——婆罗佛屠和印度教寺庙群——普兰班南。有网友介绍，2处景点都有公交抵达，但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我们想包车前往。经过协商与旅馆老板达成协议，一天包车费150000rp，2处景点来回，游览完后送回旅馆，并当即付款他们还给开具了正规收据，然后我们就先去吃饭。

旅馆内没有餐饮，房费也不含早餐，不过如果要在旅馆用早餐也可以，另付费，看了食品单每样都不便宜，明天再说吧。走出这条巷子就来到街上，对面就有几家餐饮店，临街的拍档，还有不少当地人在吃饭。刚下过雨不觉得那么热，但是站在火炉旁边还是受不了。观察了几家，有的太拥挤，有的食品种类太少，有一家很宽敞的排挡店让我看中了。

跟我们国内的排挡很相似，一辆板车，几个火炉，几张条桌，食客也不多。最让我看中的是一位食客正在享用的汤面条，出来快20天了还没吃过带汤水的任何食物，我指着那位食客的碗，让老板给我做一碗，另为老伴要了一份炒饭。2样食品都很好吃，很接近中国人的口味，这是出来后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也不贵，2人吃了25000rp(相当于12.5元￥) 。

饭后回到旅馆，没想到老板母子说明天的包车要退钱给我们，问明缘由说是150000rp找不到车子，要350000rp才行。我一听蒙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钱都收了票也开了居然单方面取消。可是语言不通说也没用，情急之中我想到求助吉隆坡机场认识的马来西亚姑娘小陈，请她用英语与旅馆老板交涉一下。于是我试着微信呼唤小陈，她还真的在线，就这样开通了跨国翻译。小陈不仅能说英语还能用印尼语跟他们交流，那就更方便了。

遗憾的是最后我们只能妥协，又付了200000rp，并约定明早8点半车子来旅馆接我们。因为2处景点相距30多公里，一天之内我们靠自己坐公交往返恐怕很困难。小陈当即表态，印尼旅行期间只要碰上类似的困难都可以找她，她一定会尽全力帮助，真是太感谢了。她说印尼语言跟马来语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他们之间交流不会存在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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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办完这一切已经很晚了，准备来洗澡时怎么也打不开热水，找来老板帮忙，却又被告知洗热水澡是需另付费300000rp，（相当150元￥）这回一听不是蒙了而是肺都气炸了，一晚住宿费才200000rp,洗个澡居然收300000rp。从未听说过在所住旅馆洗澡还要另付费，老太太拿着旅馆自制的单子，指着上面的文字给我看，嘴里还念念有词：300块，300块（汉语），双手还一边像鸭子一样摆动，就像舞台上周扒皮的老婆（小丑）一样。（印尼人自己都会将币值后面的3个零去掉计数，我们一般计费也是去掉3个零除以二就是人民币的币值）。

我已经气得无语，请他们离开我的房间将门一关，拉倒吧，不洗澡也不会死人（因为下雨水有点凉），明天说什么也要搬走，哪怕露宿街头也不再住这里了。那个儿子似乎感觉了我们的生气，显得很无奈地，儿子很无能，家里的事情都是老太太操控，因为至始至终儿子每做一件事都会用眼神请示母亲。从这一点看很有点中国旧式家庭的风格。

我的脚踝骨部位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抓破了，不清楚是蚊子咬的还是虫子咬的，反正痒得很，我下意识地死命挠，天气炎热加上这几天被海水反复浸泡，已经开始有点红肿。我皮肤很不好容易过敏溃烂，担心接下来会发炎，以前出来也没发生过类似情况，没带这方面的药，只有小心翼翼千万别再继续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