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风景,每个人的人生追求也各不相同,有的为金钱,有的为名利,有的为了爱情。有这么一个人,一生执着的就是为了一个梦,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海岛,四面环海,岛上居民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是地球历二十年代八三年农历八月二十的一天,天上电闪雷鸣,飘着瓢泼大雨,隔壁一户人家张灯结彩,等着喜事临门,而清晨五点,在另一户人家,一个胖嘟嘟的小男生呱呱坠地,在那个红色年代的末期,父母为他取名——凌风,取凌驾于众人之上,能抵抗得了风雨之意。
凌风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隐隐约约能记得的也是六岁以后的事情了。在他的记忆中,童年是苦的,父亲赌博四处躲债,而母亲带着他和弟弟躲在姥姥家躲避追债的人,只有到晚上八九点才敢带着他和弟弟回家睡觉。
六岁的一个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妈妈在那里抹眼泪,什么都不懂的他就记得那个所谓的爷爷(他父亲的继父)在对母亲大呼小叫,他很清楚的记得不是因为母亲不尊重他,而是因为他父亲欠了舅公的钱。那个懦弱的女人浑身瑟瑟发抖,而他和弟弟只会抱着妈妈一起哭。平时第一次,他知道了穷这个字眼,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无助,第一次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七岁,他开始明白了为什么家里总是不开锅,为什么总要去姥姥家吃饭,为什么母亲要因为他偷拿的一块钱而狠狠打他,为什么别人有爷爷奶奶疼,而他和弟弟没有,他也多想能躺在爷爷奶奶的怀里跟他们撒娇,可是不能。那一年,他二叔和二婶结婚,这个他叫二婶的女人总在爷爷奶奶面前挑拨离间,以至于他的母亲总是成为被看不起被攻击的对象。也是在那一年,他的弟弟因为偷吃了舅妈的药,差点死去,他的母亲一夜间醒悟,母亲总算苦尽甘来。
九岁,他父亲和他爷爷大吵了一架,因为这是他爷爷建的,他爷爷说房子不是他家的,让他们全家滚出去。他父亲带着他们寄居到大姨家,一住就是一年半,刚开始还好,但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又是多么的辛酸。大姨隔三差五就给他们脸色看,有一次诬赖他弟弟偷吃了她家的一个桔子,他母亲第一次教训了弟弟,第一次跟他们说了很重的话“不是你的不准拿,就算家里再穷,也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他去土里挖番薯,勾到蕃薯藤,手摔成骨折,父母根本拿不出钱来,是姥姥姥爷拿出了他们的积蓄,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残疾人。他一直深深记得,有次姥姥带他去她家住,一个早上姥姥给他钱叫他去买包子,他在街上碰到奶奶,当我他叫她时,她竟然跟他说“我不是你奶奶,你姥姥才是”。
九岁的他开始学会了恨,他恨上天的不公,他恨亲爷爷的早逝,恨他父亲的不出息,恨他爷爷奶奶的绝情,哪怕那时候给他们一点点温暖,他们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父亲开始学做生意,开始了早出晚归。一年半的时间,家境开始好转。可笑的是,他那爷爷奶奶,他那大姑也就是他父亲的亲姐姐,知道了父亲有了点钱,上门道歉,求他们回去。父亲是个孝顺的人,四天后,回到了那个记忆里没有一点点温暖的地方。
十岁,姥爷看他体弱多病,开始教他武术,太极拳,少林棍法,罗汉拳。也是那时候开始,他有了爱好,他的内心有了寄托,武术也成了年少时期唯一的爱好。
十二岁,他从一个小学转到另一个小学,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好的两位兄弟,阳升,可意,要知道性格扭曲的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异类,和所有的人都和不来,只有他们两个,和他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快乐有了阳光这个概念。
十六岁,他弟弟被送到金苍乡下一个民间武师处学武,因为他学习好,而弟弟学习差,父亲希望他们兄弟一文一武。他死活跟着在那里赖了一整个暑假,学习了虎鹤双形拳,学习了蔡礼佛拳,学习了猴拳,学习了空手道,学习了通背拳,学到了平生第一套内功:八卦养生功,学会了技击。
十七岁,冬天的一个清晨,他又早早的爬起来跑步到边防派出所去练武,远远的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压腿。他自言自语:咋会有人比我还早,要知道,那可是凌晨五点半,天都还没亮。他走到近前,才发现还有一个阿姨在另一边的石桌上压腿。他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一天的早课,开始常做的锻炼运动,一套太极拳下来,才发现身旁站着小姑娘和那位阿姨。阿姨说:“这是什么功夫,能跟你学吗?”害羞的他又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当然是答应。接下来的五天,每天早上她们母女都会在。到第六天的时候,阿姨跟他说她们要回嘉州了,她们是来探亲的,还邀请他去嘉州的时候去她家玩,他爽快地答应了。小姑娘记下了他的地址,再然后是他接到了她的第一封信,他才知道了她的名字:燕。
那时候,他正处在集中全力冲击中考的时段,除了吃饭睡觉,除了练武,除了上学读书,就是和她书信往来。有一次,学校传达室通知他有信件,他那个魔鬼班主任当着同学的面拆了她给他的信件,还好他们之间除了唠平时遇到的生活就是互相鼓励,没有友情之外的其他东西。不过他平生第一次动了手,对那个班主任动了手,如果不是副班长和文艺委员的求情,估计他是逃不掉被开除的命运。也是那一年,他在副班长和文艺委员的推荐下入了团,而副班长和文艺委员也成了他当时除燕之外的两个异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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