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摘了几个黄桃,带到农家乐去招待老王的同事。结果,吃西瓜去了,忘记吃桃这茬了。
然后又带了回家。顺手就把装桃的塑料袋放在厅屋门口的桌子上。里面还有一个削皮器。
今早上,做早餐要用削皮器,才想起去找袋。可是,袋不见了。连同桃和削皮器。
问老娘,她说早上起床好像还看见。然后她又一个人叨叨,某人今早上来我家了,是不是送给他了?
我一听某某名字,有些上火。催促母亲去问父亲,那袋子里有削皮器,桃送了就送了,削皮器我还要。母亲去问了,父亲说没看到,没拿。
真是活久见。我这位父亲,倒真是把这一屋子人都当瞎子聋子了。家里就几个人,早上除了我,还有他俩个以外,谁都没起床。这袋子会自己飞走不成?
这清早来我家的,是他的红颜知己的父亲。我和老娘心知肚明,这桃连袋连我的削皮器都送给人了!
他的这红颜知己比我还小,娘家和我家隔条马路。几十年的邻居,没见我父亲和人家有过什么交情。自从他俩成了忘年交了。他对人家父母那是相当热乎,经常往人家家里跑。
这些我都可以做睁眼瞎。本性难移,他是父亲,七十多岁了,我改变不了他。
可我对他,越来越难以尊重。他一直都得意,觉得自己是聪明人。他周围的人也经常这样恭维他。让他更飘飘然。可在我眼中,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作聪明。什么都在我们眼中,只是不说破而已。
在外面,表现得像谦谦君子,可事实呢?真实的他,心胸狭隘,脾气暴躁。视家人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么大吵大闹,大吼大骂,要么沉着脸,一言不发。只要有他在,家里的气氛就是沉闷的。
我心疼母亲。假期总想多陪陪母亲。纵有千般不愿,在他面前也忍气吞声。陪母亲过完生,再过了中元节,就回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去。
这房子是我建的,这家里的每一样物件是我买的。可我,在这个家里,拿条新毛巾做抹布,都被责难,说我是败家子。自己出钱装的空调,不能轻易使用。得先看好电表,抄好电表数,告诉他,我在家期间,会负责所有电费。
这家是我的,有我的母亲在这,我就永远割舍不下。可这家,也有太多让我惧怕和讨厌的地方。经常逼我逃的远远的,不想回来。
谁做父亲,我无从选择。我只能安慰自己,他年已古稀,只有忍耐和顺从。这一世父女缘份啊,只会渐行渐短。珍惜,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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