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從窄門裡穿過。
身材龐大的人沒法出那道門,
但有雨傘就可以,或沒有負罪感。
一隊人馬志得意滿走過大街。
兩大塊肌肉就要從領帶下面跳出來,
白襯衫正適合淺灰色西褲
褲縫鋒利得可以殺人,
綠燈亮了,他們排隊過街
比一隊企鵝還整齊,
他們可是金融家,赤道金融家。
雨雲不恰當地低垂,金融街
沒有甚麼意見,他們習慣沉默著搶劫,
預謀好的案件不用張揚,
只要記得:公演不是綵排,
墨菲定律勝過一打律師,
加上一打赤道金融家。
在午後我想起了密西西比河,
沒有金融家也沒有高級律師,
沒有聖牛,也沒有算不清的盈利率,
沒有刺眼的尖頭皮鞋,也沒有
多一毛兩分的利息。
河裡的鱒魚正在產卵,
陽光在漁夫的皺紋邊刻下陰影,
波浪推動他的木船,
他的水桶裡沒有幾條魚,
因為啊,所有的魚,所有的魚兒
都在密西西比河的水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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