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者通常都是很讲“义气”的。只是,他们心中的义气是很个人的,可以说是主观的。
或许“讲义气”的人才是极端爱憎分明的人,虽然很多时候自己并不一定知道为什么而恨,就像不明白为什么去爱一样。因此很多时候他们的义气只是“意气用事”的表现。
老周销售科有两位从学校分配去的新人,尽管他们性格差异巨大,却都成了科里“老人“国建最中意的兄弟。他们当中很崇拜国建的小张就是一位酒桌上的无畏者,很自然,他也是最经常第一个冲进厕所的人。
小张是与老周,我,还有国建一起成立公司的四个最早的人之一。因为国建的关系,我和他一度十分亲近。只是,他那极度爱憎分明的性格常常让他陷入深深的自主意识中,并拒绝任何与自己认知不一样的结论。也正因为如此,最后他把他认为在公司遭受的“不公”一股脑算在了我身上。不只认为我没有给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刚位,更是埋怨我没有为他在老周那里争取利益。
小张是迄今为止为数极少的对我怀有真正怨恨的人,尽管在我看来他的理由如此站不住脚。我没解释,虽然我珍惜每一个友情,但我也知道对有些人而言,他们认定的事情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与那些自己发现是误会,却因为面子或其他什么原因而不认账的人不同,他或许是那种不可能去想,也想不到会不会有其他可能,会不会是误会的人。与这样的人解释只会加深他的固有意识。
还有就是,与爱憎极度分明的人打交道是不容易的,无论他们是爱还是恨,对自己来说或许都是难以承受之重。因为随时都可能从一个极端瞬间切换至另一个极端。不如不解释,顺其自然,如果他想通了乐见其成,如果想不通,也危害不大,以后最多就不往来,把那些过往的曾经亲密时的美好岁月就在记忆里。
当然,小张看来是一直没想通,也不想想通了。
在经常去国建家的那些年,我和小张的关系正经历的是一个漫长的蜜月期。尽管每次一起在酒桌上的时候,我心里都有些忐忑,一方面出于自我保护要有些小策略,另一方面又不忍心总看到小兄弟因为每每的大无畏而频频进出洗手间。
以我的经历,我很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早安,六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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