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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枫叶红,飘零一地回忆

又是一年枫叶红,飘零一地回忆

作者: 张若木 | 来源:发表于2019-12-10 08:23 被阅读0次

    老杨在地里挖红薯,光看到藤蔓,红薯很少,好不容易挖到两个大的,高兴的提溜着给我看。他整出这块地来,接着又要种油菜,干不完的农活,总听他吆喝:老了,干不动了。

    老杨的母亲92岁了,独自住在离他家不远的一座平房内。那天,我和老杨一起去他母亲家,老太太站在门口拄着杖对我说:我老头子去地里干活还没回来。老杨接下她的话茬:别听她瞎说,我爸爸都走了好多年了。

    老杨干完活要抽空给母亲送饭。母亲患有老年痴呆,已经不认识儿子了,有时会对老杨说:你是谁?怎么对我这么好?

    冬天来了,生怕老人家冻着,给她生了火盆,她却把灰撒了一房间,怎么办呢?跟她说了也没用,他自己的妻子去年去世了,家里的事一大把,还要照顾她,他其实内心烦得很,有什么办法,自己的母亲,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老胡是个中风病患者,天天坚持锻炼,每走十步左右就站着歇一会,坚韧不拔,每天大概要走三华里。他说:村里还有一位同样的病患者,走了三年,现在能跑了。

    他就是他的榜样,他已经坚持到第三年了,但愿曙光就在眼前。可我有些担心,要是三年过去了,病情又没有明显起色,他会不会一蹶不振,难说。

    岩寺村的吴老太今年87岁,眼不花,耳不聋,腰不弯,吃嘛嘛香,还隐约可见腮帮的婴儿肥来。她跟我说:人活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大概是吃多了苦,麻木了,农村的养老金就那么一点,没有感觉到生活的滋味来。

    想想,还是给眼睛打个马赛克,总觉得没征得别人同意随意发表不太好。

    石下村的胡婆婆,今年九十岁,还是每天扛把锄头到地里干点活,回家的时候也不忘顺便捡根柴火。

    看她的双手满是老茧,指甲盖也是泥屑。我记得网上有句流行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这话的人,往往是向上对比的。如果向下对比,这话也可以反着说: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客观说,皖南偏远地区的部分农民生活还是挺苦的。

    回了一趟佛山,站在自家阳台看夜景,到处灯光璀璨,夜夜笙箫,好不热闹。

    遂想起乡下宁静的夜。我的手机没有办法准确表达乡村夜的美好。特别是夏日的月夜,左右邻里大概是闭门歇息了。找把躺椅,看近处树木婆娑的影子,偶尔吹过一阵凉风,枝头轻轻摇曳,灰白的天空衬托的是繁星、是彩云追月。令你想起夏目漱石那句经典的话:

    今晚月色真美……

    佛山东平河

    从九江乘高铁返回太平,由景德镇向东,透过车窗看,熟悉的徽韵开始显现,一路灵山秀水,粉墙黛瓦,这中间没有灰色地带,一如上世纪三十年代毛委员领导得苏区和蔣委员长领导的白区。

    下面这张照片是一位仁兄在微信上发的,取景黟县碧山村,挺喜欢这张,我寻思着,这个世界有些地方只能寄存肉身,而有些地方除了肉身,还能托付灵魂。

    说它是“痴绝处”有些太煽情了,只是离开时间长了,会想它。

    快到村子的时候,在班车上拍下这张夕阳照,翻过前面的山垭便到家了。

    今年比往年冷的晚,想塔川的枫叶和银杏叶还挂在树梢上,看去,黄里透着红,该有多美!没关系,不是非得看到不可,只要心上惦记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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