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疲倦的路灯(有文化的人都这样描述)仿佛厌倦这个人设,在我经过的时候,突然闪了闪,哦不是闪,准确的说是有次序地交叉熄灭,此时太阳还在酝酿情绪,东方绯红,也许梦里更好吧,还在流连昨夜。
步行在城的边缘,是两个不真实。生活不真实,梦也不真实。右首的楼房尚在外装,丑陋的都要修饰一番,才好卖个好价钱。听见狗吠,听见鸡叫,听见鸟鸣,竟然好久没有听见过了,蓝得深沉的天空,放不下一点杂质,凝望相当于交换灵魂,交换让我自惭形秽。
下意识地收收腹,挺了挺胸。
这个动作多年以前在一扇门前做过。那是一个晚春或者已近夏,雨先我一夜到了。早上巷子显得泥泞,但不妨碍闻到墙里人家枣花香。雨后的清味,是有人格的。
抬起的手没有碰到门搭子,因为忘记了开门的理由。此时城里的钟声响起,那么熟悉,却被狗叫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恍惚,已然没有停下的条件,连想想叫门的理由都觉得唐突。所以,一些事早于现代通讯手段出现是不幸的,激情只适宜不计后果。
老师说笑到最后的才叫幸运。这句话适合再传下去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来者,或者用来吹捧还没有死掉的幸运儿们。不死总会出头,活着就是幸运。想到这里,再挺挺胸。必须好好的。回忆不经意,眼前看准了才能保持幸运。
看见有车过来时,太阳正好露出一边来。我笑着,思想和身体好像互相不搭铁,竟然没有动,任凭它擦着鼻子尖掠过,还好我瘦,除了鼻子突出,其他地方比较平。
好像还有点什么味道掠过。我鼻子执拗地搜索着,耸了耸又耸了耸。嗯,晓风残月忆从前,不道因循过了十馀年。人生不少幸运,也不少巧合。
你信不信当初有个卿家燕,与汝天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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