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的冬天，北京王府井百货大楼里走进了一位身着深色棉衣的青年，他在一楼的各个柜台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什么，突然，他眼睛一亮，对售货员说道：姑娘，给我拿一盒这个擦脸油，你开票，我去交钱！
售货的姑娘说：你还没问多少钱呢…
这时，一旁的同事大姐说：你赶紧给人家小伙子开票，瞎问什么呢，人家差这点钱吗？
青年和售货的姑娘同时尴尬的一笑。此后，青年隔三差五就来这里买东西，慢慢的，他俩偶尔一起去公园散散步，或者，姑娘坐在青年的自行车后座，听青年讲述他在清华大学的所见所闻，青年娓娓道来，姑娘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一丝爱意。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三年。1979年的夏天，青年照例来找姑娘，他俩一起走在天安门广场，青年说：咱俩认识这么久，还没有一起照个相呢…
姑娘说：那就今天吧！
青年：今天？太仓促了吧，我这衣服也是脏的，还没换呢！
姑娘：其实…今天…还有件事我想给你说，我爷爷在老家病重，家里人说爷爷没多长时间了，让我回老家，这次回去，我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青年听后，愣了几秒，笑着说：那就今天在这一起合个影，以后来北京，你找我。
姑娘点点头。
合完影，姑娘从包里拿出一盒擦脸油，是男士的，说道：每次你都是买女人用的擦脸油，肯定不是自己用，这个我送给你，你自己留着用吧。
青年拿着擦脸油，低头说不出话。
时过境迁，青年转眼成了中年，成家立业，在北京身居要职；姑娘也变成了一位慈祥的大妈，在老家经营着一家包子铺，子孙满堂。
某天，中年和他的爱人出国访问，爱人带了国产护肤品作为国礼，掀起了“国货潮流”，大妈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这一幕，微笑不语，这时，一个模样四五岁的小孩从院子里跑进来，问：奶奶，你认识电视上这个爷爷吗？
大妈看看挂在墙上的合影，微笑着说道：认识啊，大家都认识他…
说完，大妈亲了亲小孩的额头，又说道：臭臭，你的擦脸油快用完了，走，跟奶奶去街上给你买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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