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2017,还是非常值得回顾总结的一年。然而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坚持了许多年的年终总结,在今年竟一再被搁浅。除夕夜,我在极度的困倦和惆怅中,突然想起,我还欠自己一个说法,关于2017。于是再也无法安然。
2017开年来势不错。先是潜心打造的中篇小说《命中注定我欠你》顺利完稿,并得到圈内人的肯定。五月份斩获“王夏子文学奖”,算是给了我在小说创作上一针小小的鸡血。最大的突破,当属对诗歌的触碰。是九月份吧,一个偶然的机会,血管里那一脉暗涌的诗性,被意外唤醒,写下了不少被称谓“诗”的文字,且第一次以诗人的身份走向各个平台。生活欠我那么多的诗意,终究有人教会我,要自己偿还。呵呵。
酷暑时节好读书。今年八月份的高温,让人崩溃,阅读成了唯一的镇定剂。严歌苓的长篇《你触碰了我》,一口气读完,读到物我两忘。后来这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芳华》,然而一直没去为票房做贡献,也许是未约到一个合适的人,一起分享这高质量的精神大餐。刘庆邦,则是主席大人安利给我的,读了他的一本《破东风》,的确不错,写实性强,字里行间有好闻的土腥味儿。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买了很久,终于也趁着天热读了,读得很过瘾,就是字典和铅笔不能离手。这三位算是新欢,旧爱依然是安妮宝贝和张爱玲。再读《春宴》和《多少恨》,生出很多新的体悟。
如果要写年鉴,2017最不能掉的,必须是离婚这个章节。这简直有着划时代的意义。第一,我再次成为单身。第二,我终于恢复了自由。在拿到大红的离婚证书的那一刻,我想起我的第一次离婚,也是和这个人,那时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毕竟还年轻,对未来多少有些迷茫;而这次,空气中竟是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喜悦,全无半分的忧。四十岁,到底是熟透了的年纪,对人生有了足够的了悟和底气。
还有一件事,也应端出来显摆一番,就是我的爱徒们。短短的几个月,这些连“的地得”都弄不清的小朋友,在我的教导下,个个出落得身手不凡。不能不说,我教师出身的父母基因太强大,使得我往讲台上一站,便自带光芒。哈哈。
成绩有目共睹。然在某些方面的不足,也万万不可忽视。比如,高三的女儿,状态每况愈下,我这个母亲有无可逃避的责任。2018,我最要做的,是排除万念,全程参与到女儿的学习上,争取在六月打个漂亮仗。高考,关乎的不仅是女儿个人的命运,更是承载了几代人的梦想。
至于其他,都等高考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再做计议吧。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脚步。
2017还剩下最后二小时。这一年,我与生活揪斗,与时间谈判,此时的我,已是嘶声哑肺精疲力尽,喊不出一句豪言壮语。明天不可预知,一切皆有可能。也许,我还是该让一颗纯净的少女心常驻体内,即使山穷水尽,也以为柳暗花明就在前边。
“有些欢喜,正在来的路上……”——最后,引用我自己的一句诗,聊以自慰吧。
2018除夕夜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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