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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江煎茶

汲江煎茶

作者: 蠹鱼草堂 | 来源:发表于2018-11-08 14:13 被阅读0次
    汲江煎茶

            忙完这半月,拿出近一个月前买的“寿眉”,用电壶给自己煮了一壶茶。端起茶碗,想到的是苏轼的这首《汲江煎茶》。

            唐宋八大家,苏家占了仨!苏家这三位之中,又以东坡居士为最佳。

            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春秋战国,有十五岁才开始读书的圣人孔夫子;宋代还有一位比孔夫子读书还晚了一轮的苏洵。

            苏洵在《名二子说》中,给十一岁的苏轼、八岁的苏辙,都“批了命”。他告诫苏东坡,不要那么锋芒毕露,要做一个肯被人扶的车把手,不然会有灾祸!他很放心苏辙,认为他低调内敛,犹如车的“轮胎印”,即便车翻了,也对他无害,一生无咎!

            结果尼?结果写给两位儿子的《名二子说》,都应验了!

            如果说那位二十七岁才开始读书的苏老泉,有三岁看八十的本领,也不算太神奇,不过苏轼和苏辙的名字,可不是十一岁、八岁才取的!苏老泉,给儿子取名这事,到底怎么说尼?神奇!神奇!只能说他能掐会算,不然这事也没法说通了。

            回来说诗吧,先说诗名——《汲江煎茶》。

            煎茶,不是烹茶,不是煮茶,更不是泡茶!

            泡茶跟着炒茶走,没有炒茶工艺,哪儿来的泡茶!炒茶自什么时代开始有?众说纷纭,我也没研究过,不过可以达成共识的是炒茶技艺的普及,自明代始。苏东坡是宋代人,明代才开始普及的炒茶、泡茶自然与苏东坡无缘。

            煮茶,算是最早的饮茶方式了。第一位煮茶者,是神农氏。神农氏在野外架锅煮水,茶叶由风吹落锅中。神农氏喝了煮茶叶的水,发现这个水居然把他的肠胃都搽洗的干干净净。自此,便有了“搽”,后来简化为“茶”。至于神农氏是如何得知茶叶可以搽洗肠胃的,这就要说到神农氏的“透明肚皮”了。据说神农氏之所以有尝百草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肚子是透明的。吃下去的东西是否有毒,若有毒,再吃解药是否能解?有了这个透明的肚皮,就简单多了。

            烹茶,说烹茶之前,先说一说我这罐“寿眉”的来历。

            跟友人去参加一个香学活动,然后友人说去茶庄喝茶,再然后在茶庄吃了个“便饭”,与初次见面的三位美女吃的“便饭”是——大闸蟹、海参小米粥……像不像在说谎?像不像在忽悠?要不是看到家中的这罐“寿眉”,我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

            这罐“寿眉”,也算与我有缘。走的时候友人拿了一罐茶,是庄主整理物品时发现的,三年前的老白茶,品质很好!我没敢提,毕竟跟庄主不熟,不敢夺人所爱。都走出茶庄了,友人问我,这么好的茶,怎么不拿一罐?我惊叹!还有!有啊!所以又折回去,拿了这罐茶。

    汲江煎茶

            烹茶,对我而言,也算是奇遇!四五年前,与友人“驴行”,不知道走到了安徽的哪座大山里。又累又渴,见到一茶庄。直接就冲进去歇脚喝水了,实在走不动了!友人打电话给司机,让派车来接。与茶庄老板在前厅喝茶聊天,后面出来个美女,喊庄主去后院上茶课。庄主说前面没人照应,走不开,问我们一行人,哪个对茶感兴趣,可以去后院学茶。同行的友人都说我会,我懂,我喜欢,让我去。我对茶是真不懂,真不会,喜欢倒是真的。经不起他们推拽,我去了后院。进了后院的门,发现好大啊!几条长几案上,各放着气罐炉、铁钵、石锤、羊油、葱、姜、红枣、盐、陈皮、茱萸……还有几种绿茶。老师让同学们各自烹茶,我也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各种材料,按照我的理解,去烹煮。差不多半小时,各自把烹好的茶装在碗里,大家用小勺子,互相品尝。那次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其一,便是有一位同学烹的茶,异常的辣,但不是辣椒的那种辣味。问了老师,老师说她茱萸放多了,那是茱萸的辣味。其二,便是老师说这就是你们各自做出的“茗粥”。自此,我知道了,原来烹茶,跟烹饪相似,原来“烹”是这个意思。

            那煎茶又是什么尼?按照我的个人理解,那是基于煮茶与烹茶之间的一种形式,也许就是煮茶,不过加了点盐,当然了,如果加醋,也是有可能的。

            下面来看诗句吧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

            这次煎茶,苏东坡取的是江中的活水,用猛火烧开。这江中的水,是他亲自去取的。为什么他亲自去取?因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他无所事事,又心不在焉,所以想到了煎茶解闷。苏东坡虽被发配海南岛,比杀头只轻一等,但他也是个官员,并不是没有仆役照顾,非得自己取水。他取水的位置,是钓鱼者垂钓的江边石上,这样可以保证鞋子不湿,也不会沾染到泥土。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

            用大瓢打江中之水,打水之时,好像把江中的月亮也一同打入了春瓮里。春瓮是装酒的容器,可见因为发配,苏东坡之前一直在借酒消愁。不过从今日起,他不要醉生梦死了,要饮茶要清醒。不过身边找不到装水的容器,所以便只能拿装酒的春瓮,去江边打水。打到水后,回到屋子里,再用小勺子,将江水一勺子一勺子的慢慢导入小瓶子里。这么做可以将春瓮中的水中,上层不含泥沙的部分取出,煮水煎茶。

            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

            雪白色的茶末,因为水的沸腾,挂在煮茶器皿的边缘上。这时提起煮茶的容器,把茶水倒入喝茶的容器中。因为不知道煎茶用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喝茶用的是什么,所以此处都只用“容器”代替。当滚烫的茶水倒入喝茶容器时,那个声音犹如晚风吹拂松树的声音。用阳火(柴火等)煮水,与用阴火(煤气等)煮水,煮出来的水,状态确实不同。苏东坡那个时代,基本上没有阴火,咱们这个时代又多是阴火,所以在水的形成上,也大有不同,倒水的声音上,也不同。至于原因,我也搞不清楚。

            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喝了三碗茶,喝完没事干,坐着沉思,陪着他沉思的,还有那打更的声音。

          此诗从兴致勃勃的取水(二十八个字),到煎茶(七个字),再到茶成倒茶(七个字),最后喝茶尼?没有描述,只说喝了三碗茶。

            通说认为苏东坡那时的状态,越来越凄凉,喝完三碗茶,之后便是听着更声,挨时光。我认为,最后,他醒了,他知道原来打更的声音,也是一种生活,生活不应该只是鲜衣怒马、轻车貂裘,生活更多的应是那——朴实无华,毫不张扬的长短更。

            端起茶碗,用那——甜为主,要有苦,好坏不分凉性补,宁酸务咸宜品鉴,花香果香做庇护。的品香标准饮这壶“寿眉”,感觉茶闻起来很香,很甜。入口,感觉异常的丝滑!其他味道,没有能喝出来,不是茶的问题,而是最近每天烟量没低于过两包,舌头跟抹布类似了,汗颜!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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