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曙光拨开云层喷薄而出!
天亮了,到了老家的火车站,兄妹俩辗转一部市里的公交车和一部通往乡村的公交车,花了一个半小时来到了村里。
松一无比悲伤地来到了外公床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烧了纸。
这不是仪式感,而是此时能为逝去的长辈做的,也只有此了。
辛苦操劳一辈子的外公在得了胃癌后,日渐消瘦,在躺在床上1年多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人世,骨灰葬在了村后的山上。
松一看着外公的遗像,颧骨突出,脸部消瘦,穿着一件洗得已是发白的老式的中山装,扣子扣得很完整。
松一记得,小时候他也穿着军黄色的中山服,那好像是那个年代的流行款。
外公离开了,外婆以前脸上常有的笑容少了许多,但依旧表现得很坚强。
松一的外公、外婆都是属于那种话语不多,但却非常纯朴而坚韧的一类人。
松一引以为傲的是,这优良的品格从老一辈身上传承了下来,传承到了她的母亲身上,传承到了自己身上。
送别外公,是松一成年后第一次为亲人送行。
松一的奶奶走得早,约是在他十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人世。
那时,松一读小学三年级。
奶奶是因脑溢血而晕倒在桃园田地里,当时乡村的马路还不是水泥路,也没有电话和手机可以拨打120,更加没有汽车能快速送到医院。松一的奶奶就这样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永远地离开了。
松一觉得还有遗憾的是,松一的奶奶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没有遗像。
那是大约20世纪80年代末的光景,在那时,拍张照片也是很奢侈的。松一的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是小学毕业时的集体照。
出殡时,松一作为长孙,挑着白帆。
儿时的很多记忆已经淡忘,留下来的是有一年的大年初一,松一去给爷爷奶奶拜年,从大门口穿过20米长的院子,来到堂屋门前,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
爷爷奶奶给了他五元钱,他很开心,于是,这份记忆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岁月如白驹过隙,过了2000年千喜年后,成人后的松一感觉时光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不停地向前奔跑。
他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又想过得慢一点,因为一路上,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有对逝去的亲人的深深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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