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为这个词,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当有人问你:“你最希望达成一个什么状态?”你答:“我最想做到无为。”这时,懂的人和不懂的人会有截然相反的回应。不懂的人当然是看表面:“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想要无所事事,现在无所作为以后你要怎么过活?”而懂的人会感叹:“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懂得无为,那以后得多厉害啊。”
很多人觉得无为就是什么都不做,是一种很消极的做法。如果你这么理解,那你有没有了解过古人为什么要追求无为,又为什么要提出无为呢?无为不是不做事,而是做事很自然,不刻意,让人觉得他毫不费力。做事要达到无为的水平,反而需要刻苦的练习。
这种“自然”,是庖丁解牛式的自然,它和一个生手傻乎乎地往那一站的“自然”完全是两码事,用英文讲就是natrural doesn’t come naturally。这样的自然,就是无为。
中国古代这些先贤,道家也好儒家也好,其实都在追求无为,他们的分歧是在于怎样达到无为。孔子和荀子这一派认为必须经过艰苦训练才能达到无为的境界。而老子这一派认为无为是人的天性,人只要发掘自己的天性,跟大自然和谐,就能达到无为。下面列出各大先贤的主张:
孔子主张以冷认知为主导,通过勤学苦练,把先王的智慧凝结在人的热认知之中,是 try hard not to try;
老子主张直接关闭冷认知,只保留“好的”热认知,是 stop trying;
孟子主张人天生就有好的热认知了,应该把这些好的热认知给培养壮大,而不必用冷认知强行建一套新的热认知系统,是 try, but not too hard;
庄子跟着感觉走,事先不做任何对和错的区分,是 forget about trying / not tr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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