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事有所需,必须办理一张农业银行卡。在我的印象中,我曾经开办过一些其他银行的卡,有些也已经弃用了,但农行卡却从未办理过。
于是,我在某天下午四点钟,特意赶在银行下班前,估计人少的时间里,走进了一家离我所在公司最近的农业银行。
这家银行处在一个小街的十字路口,面积不大。我进入时,门里一位保安负责扫码、戴口罩的事宜。
大厅里摆放着三台机器,所谓大厅其实一点也不大。紧挨着机器的侧面,是两个开放式的理财柜台。
最里面是三个柜台窗口,当时只开了中间的一个,里面坐着一位男职员,外面没有人,我是当时唯一的一位客户。
当我戴上口罩,扫过码后,厅里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看他的年龄,我认为他应该是退休返聘的人员,因为怎么看都是六十开外的人了。
他身披一条绶带,和蔼可亲地询问我要办理什么业务,我称开办一张新卡。
于是,老者帮我在自动机上开始操作,在陆续按下“继续”、“下一步”等等的按键,又对我进行人脸比对拍照后,机子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身份证照片与联网核查照片完全不一致,请联系网点柜员或到柜台办理。
于是,老者又为我换了一台机子操作。我也赶紧整理整理妆容,心想是否工作一天之后面带油光,导致拍照反光失真呢。
旁边的保安也热心地凑过来询问,并且笃定的说,我确实和身份证上的照片不太像。我忙称是老了的缘故,而保安一口咬定是不太像,言外之意就是我可能整过容。
在三番五次操作之后,机子上依然如故地出现这样的一行字,不禁让我自己都怀疑起自己,我整过容吗?
说起来,倒是有不少见过我小时候容貌的人说我如今变化很大,我也自认为的确有变化。但那是书籍改变了我,而绝不是手术刀。
眼下面临这个新问题,我不知所措,只好按照机子上的提示求助柜台上的工作人员。于是,那位男柜员在他的电脑上修改了我的资料,然后让我再试。
当我到自动机上再次尝试时,依然如故,就这样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无进展。我询问是否能在柜台上开卡,对方回答不能,如今只能在自动机上开卡。
这可真是人制造了机器,机器替代了人,也制约了人啊。我无奈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对方回答:一、有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二是可能刚刚修改的资料,系统需要时间更新,所以建议我次日再来。
次日中午十一点半,我依然选择人少的时间段,再次来到了这家银行。保安还是前日的保安,柜员也是前日的柜员,只是不见了前日的那位老者。
保安称他去送饭了,让我稍等。于是待我耐心地等回那位老者,再次在机子上操作时,前日情景再现,我不禁笑了,我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该怎么办?柜员回答我,我这种情况他上了十年班头一次遇到,戏称我可以去买彩票了,甚至说让我换家银行办卡吧。
我心说,我若不是受制于人必须办理农行卡,你以为我会有如此好的耐心吗?
我耐下性子说,我必须在此办卡,连换家农行试试的想法都没有,更何况换其他行呢。
于是,男柜员请来一位女士站在他的身后,经我仔细看清她的胸牌后,确认她是该行行长。两人群力群策,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着。
隔着玻璃窗,我也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更看不到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我也由站姿改为坐姿,安心地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开始看我的微信读书。
与其着急于我无能为力的事,不如静心了解M国是如何有意制造出“DY岛”这个问题,让它成为中日关系至今都无法拔除的刺。
就这样,我的业务熬走了之后进来办理业务的数人,直到厅里成了我的包场。
我专心看书,只是在柜员要求我看向镜头时,我服从地抬眼木然地扬起嘴角,给出一个僵硬的假笑;需要我在面前的电子屏上签下姓名并按下确认键时,我乖乖照办。
这样的笑和这样的签字在重复了近十次之后,男柜员终于给我递出了一沓需要我签字的纸质文件,然后告诉我应该没问题了。
当我再一次站在自动机前,那位老者已经等不及我而外出吃饭去了,一位理财柜台上的小姑娘为我办理了自动机上的业务。
当我终于拿到那张来之不易的农行卡时,差一点喜极而泣。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
事后我也终于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了。不知何时何因,我早年15位的身份证号曾经出现在农行的记录中,而农行的确没有我的银行卡或存折,只有一个ID。但是这个15位的身份证号必须升级为18位之后,我才能够再次办理业务。
想来,这应该不过就是银行内部的一个业务操作罢了,怎么会如此复杂。甚至于那位男职员对我充满了埋怨,埋怨我给他制造了十年不遇的一次难题。
而我也不禁在想,为何这种奇葩的事总会让我遇到。想起几年前卖房时,国家给我安排的一位配偶,为了澄清此配偶非我配偶,我特意跑了民政局和档案局,至今我还记得我“配偶”的名字——吕旭东。
这次,为开办一张普通的农行卡,再一次让我大费周章。前后历时两天,共计一个半小时,办下了别人十分钟就办好的银行卡。
罢了,这也许说明了我的与众不同吧,那就将此次经历录成文字,做以记载留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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