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聚会,我和同学苏偶遇,听说了她的经历。
我们初中同班,中考时,苏因数分之差与高中无缘,便去念了五年制大专。她被省内的一家卫校录取,虽然这个专业还蛮吃香的,但她心有不甘,“是一路哭着去上学的”。
那天聚会,辗转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
“一路哭着去上学”之后,苏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平静。一开始,在卫校她似乎倾诉成瘾,向同学,室友,在教室,宿舍。
也许是找到了发泄渠道,也许是发现了自己的“闪光点”,渐渐地,人们看见她是在饭局,而不是课堂。
有人劝她考研,但被她顶了回去“大专要工作两年才能考”!
总之,关于学业,自从那年夏天被打了折之后,苏就自动按下了停止键。
前几天老邻居来访,提及不成器的儿子东。
小时候,东是我们同情并羡慕的对象。幼时一场事故,他失去了左腿。于是,他父母给了他很多特权:零花钱最多,考试分数要求很低,什么最新的东西他都有
而今,东即将而立,却仍在家中啃老。做父母的不是没为他想过出路,可让他学电器修理,他半途而废,为他开了个杂货铺,一周总有三四天不开张。他要玩游戏,他要睡懒觉。
“从小心疼他不像别的孩子”老邻居叹息,“宠着他,惯着他,如今倒把他弄成了老大难”。
“都怪我这条腿”稍有不顺,东就发火,一发火便这样说。最近一次发火,是因为恋爱受挫,于是,逼父母拿出更多的钱,买更大的房,这样“就不会有人嫌弃我的腿了”。
这么多年来,那条腿成了东的借口。他认为他的人生被腿偷走,腿就是他偷懒的理由。他躲在里面,认为所有的不努力都情有可原,就如苏的学业,从此就可以正当的裹足不前。
那些遭遇,人们借题发挥,偷换概念,将所有的错误归结于它,不负责,不承担,也不知道其实是自己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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