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满绣球花的校园,应该是最美的校园,也该是网红校园的。然而,养在深闺人未识,这就是我的校园。这里的同学学习太紧张,没有人注意她处子般惊人的美丽,这里的老师太敬业,没有人驻足她田园诗般的浪漫,这里的寒霜来的早,这里的秋凉冻结了她们美丽的臂膀,冷藏了她们腮边的娇羞。在最后有秋阳的晚秋,我还是为她留下最美的身影,好让我退休以后,也能沉浸在最美的回忆里,沉醉在最美的浪漫中,总也不醒来,甜甜的,带着些许离别的滋味。你说,那该多美,多令人羡慕,令人发指的回忆。
秋到绣球下三十年前,年轻的我回到母校教书,那是青涩的我和青涩中的母校。在高中时期,我们亲手打造的鱼池边,留下了我们和老校长的合影,小柳树下,我们正青春,老校长那么和蔼可亲。如今校长已经离我们远去,鱼池也被开发成商品房。校园里的三声亭也不见了,只有结婚生子以后发福的我,留在老照片的侧影。好想念那些日子哦,我回到母亲,投身自我成长的日子。
我的周围,都是我的老师,我遇到难题就去找他们诉说。有的老师,像款待自己的游子一样,给我带来自己做的小菜和干粮。有的老师还给我带来咸鸭蛋,让我酢饭充饥。暑假里我和姐姐弟弟们没去处,就在校园寝室居住,生活。我们读书,游览,好不惬意。
在那泓清澈鱼池边上,我们吟诗唱歌,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赶来的同学喝几杯淡酒,还要下几场象棋。
贫乏年代,我们过得有趣又浪漫。
姚齐,会从寿山的田里掰几棵青玉米,再割两小捆韭菜,从母亲的鸡窝里饶几个鸡蛋来,坐在我们简朴的宿舍里,吃一顿素菜,喝几杯小烧。酒劲上来了,还要讲讲他爸爸书柜里的老书,例如三国演义,红楼梦类的佳句。大家说着说着,天就黑了,说着说着,天就亮了。不觉疲意上来,还要在旧办公桌上睡着了。
三十年过去了,姚齐女儿考上兰州大学,老婆也在后面的职校任教。只是姚齐去年心脏不行,今年定级无望,最近卸任科研室主任,我也看不见他了。他爸爸妈妈早已经作古。不敢再提及家事了,唯一的弟弟也病了。
三十年前的陈老师早就故去,我们组长也于去年病逝于秦皇岛了。
只是我和姐姐弟弟依然在校园工作。孩子们打都毕业预备上班,恋爱,生子了。
同学们也好久不见了。校园几度变换,多了这郁郁葱葱的绣球。
多了些浪漫和一丝忧伤。
因为这里是我的母校,是我人生拔节抽穗的母校,也是我走向社会的起点,更是我回归家庭的起点。我要珍视她,并记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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