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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经济导向也已经从物质经济转变为知识经济。过去主要的财富来源是物质资产，比如金矿、麦田、油井，现在的主要财富来源则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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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想到和平，指的只是“暂时没有战争”；而现在想到和平，是指“难以想象会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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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就像一只想要大闹瓷器店的苍蝇。苍蝇如此弱小，凭一己之力连一只茶杯也挪动不了，于是便找来一头牛，钻到它的耳朵里嗡嗡叫，让牛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狂，从而破坏整个瓷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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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终将一死并不好过，但如果一心想不死却梦想破灭，可能更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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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医学的成功之处，是让我们免于早死，能够过完应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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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艺术的创造、政治的投入，还是宗教的虔诚，很大部分其实正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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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物质成就，并不能让我们长久感到满足。事实上，盲目追求金钱、名誉和欢愉，只会让我们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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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思想家、政治家甚至经济学家，都呼吁要用GDH（国内幸福总值）来补充甚至取代GDP。毕竟，人们到底想要什么？他们不想总是忙着生产，而是想要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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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幸福感有一个神秘的玻璃天花板，虽然我们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幸福感却未能实现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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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和平繁荣的生活，并不能让我们满意；现实必须符合预期，才能让我们满足。但坏消息是，随着客观条件改善，预期也会不断膨胀。于是，虽然人类近几十年来的客观生活条件大幅改善，但带来的并不是更大的满足，而是更大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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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纪，人类的第三大议题就是为人类取得神一般的创造力及毁灭力，将“智人”进化为“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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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如果不能改变行为，就没有用处；但一旦改变了行为，知识本身就立刻失去意义。我们拥有越多数据，对历史了解越深入，历史的轨迹就改变得越快，我们的知识也过时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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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出生在某个特定的历史现实中，受特定的规范和价值观制约，也由独特的经济和政治制度来管理。我们都会觉得自己所处的现实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纯属自然、不可避免、无法改变。但我们忘了世界是由一连串的意外事件所创造的，历史不仅塑造了我们的科技、政治和社会，也塑造了我们的思想、恐惧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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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历史，就是为了挣脱过去的桎梏，让我们能看向不同的方向，并开始注意到前人无法想象或过去不希望我们想象到的可能性。研究历史并不能告诉我们应该如何选择，但至少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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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研究历史最好的理由：不是为了预测未来，而是要摆脱过去，想象另一种命运。当然，我们仍不免受到过去的影响，所以永远不可能得到完全的自由；然而，部分自由总比全无自由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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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早提出的理想有缺陷，那这一缺陷常常要到理想即将实现的那一刻才会赫然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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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之所以不愿改变，是因为害怕未知。但历史唯一不变的事实，就是一切都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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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99%的决定，包括关于配偶、事业和住处的重要抉择，都是由各种进化而成的算法来处理，我们把这些算法称为感觉、情感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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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他者”称为野兽，之后才能待之以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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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已经让智人做过千千万万种怪异的实验，找遍了人类心脏里的每个角落，看遍了大脑里的每一个缝隙，但仍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完全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能够证明人拥有灵魂，猪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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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大规模人类合作，到头来都是基于我们想象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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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生活的意义，都只存在于彼此讲述的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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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编织出一张意义的网，并全然相信它，但这张网迟早都会解体，直到我们回头一看，实在无法想象当时怎么可能有人真心相信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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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并不等于迷信，因为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把自己最相信的事称为迷信。自己相信的，一定是“真理”；只有别人相信的，才会是“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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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要合作，就不能只有问题，而是需要坚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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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观念把世界看成一块大小固定的饼，隐藏的假设就是世界上只有两种资源：原材料和能源。但事实上，资源有三种：原材料、能源和知识。原材料和能源取之有尽，用得越多，剩下的就越少；但知识是不断增长的，用得越多，反而拥有越多。而且，随着知识的不断增长，还能带来更多原材料和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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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革命打破了人类这种天真的信念，科学最大的发现正是让人类发现了自己的无知。人类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所知竟如此之少，就突然有了很好的理由要去追求新知，从而开启了用科学推动进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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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历史的，往往是一小群向前看的创新者，而不是向后看的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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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欲望不是一种“选择”，我们只能“感觉”到欲望，再据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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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一个想象故事做出的牺牲越多，就可能越坚持，只为了让我们的一切牺牲和痛苦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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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类已经患上“错过恐惧症”，总在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虽然手中的选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但选了之后又很难全心全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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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走向以数据为中心的世界观，这种转变并不只是一场哲学意义上的革命，而是会真真切切地影响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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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努力打造出万物互联网，希望能让我们健康、快乐，拥有强大的力量。然而，一旦万物互联网开始运作，人类就有可能从设计者降级成芯片，再降成数据，最后在数据的洪流中溶解分散，如同滚滚洪流中的一块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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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力量来自有权获得资料。而到今天，力量却来自知道该忽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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