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开始吼着……
余三专心地炒饭,她的注意力,集中在米饭粘粘的结成块、再黏在锅底,前所未有的,期待、等待……转化为压力涌来,她的耐心开始显示逐渐消磨,右手不断地翻炒,挫败转为沮丧萦绕着她。
余一开门进门,像是算好了一样,盯着余三。
余一第二次进门,他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木头椅子、木头椅子上的垫子、木头椅子的椅子套像是发动武器的信号,他蹲下开始仔细地检查椅子。
余一开始说着余三不好,开始挑刺,“你……”他的吼叫声像是碎肉上碾过的滚刀。余三的恐惧几乎转为惊惧。
像是炸弹轰炸完后,一片的残骸,而余三是那些残片里的一个碎屑。
扑面而来的渺小感,不似感概钟灵毓秀后的巧夺天工,而是毁灭式的期待、悬空的。
在瞬间建筑的塌陷,被建筑外围的碎石、水泥划伤后,才发现其中的中空,恍然原来是一场黄粱美梦。
“你在这里干什么?”余一开始吼叫,声音里充满着无能。他开始面对无能,是余一扔掉“无能”,扔给余三。
余一继续咆哮着。
余三的惊惧几乎让感官罢工,僵硬遍布,她像是石化一样定在原地。
余一说:“那你发誓,余三你发誓。”
余三没有接话,沉默几秒后。
原来愤怒的人能一边嘶吼,一边控制着步骤,让其中的人发誓。
不仅证明的方式无法选择,连证明的方法、途径也是被动的、被要求行动。
余一的吼叫让空气凝固得像是固体胶水一样,搅不动、走不动。
直到余一走出门。
余三憋着愤怒,她快速地洗碗、洗锅,放下碗、洗手,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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