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麟——!”
“阿哲——!”
两个小学生在校门口隔着100米大声的打招呼,一个小寸头,白色衬衣,阳光帅气;一个麻花辫,桃色花裙子,乖巧可人。两个人开始向对方奔跑,我在阳光下露出慈母的微笑,多么纯真的少年啊!脑海中补出许多偶像剧的初始画面。
两个孩子拥抱在一起,突然好开心好激动难耐,小女孩把小男孩抱起来了,两个人哈哈大笑。哎嘛,整段垮掉了。“麟麟!快把阿哲放下来!”
没错,我是麟麟的妈,上帝爱开玩笑,让一个规规矩矩的女人做了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孩子的妈。我永远在道上,她从不按常理出牌。我用了很多年,在反思,我是怎么得罪了上帝?
出生记
2005.03.31凌晨我有些肚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又不知如何,硬挺了三个小时,叫醒了牛警官,两人像两个寒窗苦读的小学生,拿出《0岁方案》学习,觉得看样子可能是要生了。11点多老妈、牛警官和我已经在医院收拾好了床位,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院,新奇中的亢奋压倒了疼痛。虽然阵阵袭来的疼痛让我没什么胃口,午饭后我还是装作无事状,勒令牛警官把老妈送回家。“医生不是说了嘛,今天没事,妈,你先回去休息,有你忙的时候。”,在医院大门口目送他俩走后,我一个人走回病房,疼得没办法走路,又不好意思让人看出来,还抬头欣赏天空,就这样走走停停地挪回病房。想想小牛娃娃可能要出生在愚人节,觉得这孩子一出来就爱开玩笑。没呈想,她是个急性子,这点随我,当晚10点多,她强势出道了,哭声似辣妹,整个产房都被惊着了,她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来了。我搂着刚出生的小牛娃娃激动得想掉眼泪,她的眼睛很大,睁着一只,闭着一只,张望着一切;小嘴红嘟嘟的,粉嫩的皮肤让人心生爱怜。
从产房推出来时,家里人都来了,牛警官后来告诉我,我全没有电视剧里产妇的模样,一回到病房就一个打挺坐起来,凑进他的耳朵说:“孩子是不是有点像圣雄甘地?”
小牛娃娃出生时体重6斤1两,身长50公分。
第一次做母亲
在这个领域我是新手,什么都需要学习,怎么喂奶,怎么换尿布,怎么抱,怎么洗澡,怎么抚触。牛警官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两个新手,可苦了小牛娃娃。还记得老妈准备的尿布全用完后,牛警官两手托举着孩子,问我:“然后呢?”换尿布也是个技术活啊。
母爱随着多巴胺在我的体内漫延,我看宝宝是哪儿哪儿都好,睡着时脸上有圣洁的光,乌溜溜的黑眼珠,胎发顺柔极了,虽然因为瘦,长得有点像甘地,但不影响我用发展的眼光爱她,胖点就好了。她的手指灵活极了,不停地舞动,还会各种组合。吃奶时的哼唧声也动听得很呐!我开始一遍一遍唱童谣和儿歌,“刮大风,呼呼呼,东西吹得叽里咕噜”“小蝌蚪儿小尾巴,游来游去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来了,来了,我来了,来了一只大青蛙”
我可以过母亲节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妈妈——世上最美的词。人生就是一场体验,做母亲的感觉是没当妈之前永远无法想象的,她和爱情不同,爱情是加了蜜的火玫瑰,有热烈也有暗香浮动;母爱像山涧的小溪,缓缓地滋润,那份快乐不可说,只能从心里叮叮咚咚地滑过。
给宝宝起名字难到我了,一家人想破头,还是请高人指点,说是木太重,孩子性格柔顺,所以起了比较刚的名字,麟麟。多年之后,牛警官揣测可能麒麟会吐火,一把火把木烧了,柔没了只剩刚了。
虽然月子里都没有睡到过8小时,但只要一来客人,麟麟就会装淑女,甜甜地睡着,直到客人走。所以,我们很好客,总是邀约朋友来家里玩,这一招屡试不爽。
麟麟5个月开始爬行天下,9个月长出第一颗牙,一笑像个老太太,10个月会叫“奶奶”。学步时,把她放在学步车里,就看她在广场上快乐的飞奔,大声地叫嚷着在陌生的人群和五彩的风筝中,像个小印第安人。只要开心她就大声地叫唤,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这么肆无忌惮地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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