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世祖忽必烈重用奸臣阿合马,朝廷的忠心之人为此日夜忧心。国子监祭酒许衡曾当面劝忽必烈:“阿合马是个奸佞小人,陛下您怎么能宠信他呢?所谓‘大奸若忠’,陛下千万不要被他谄媚的话语给欺骗了啊!”
忽必烈:“朕一生英明,何人能骗得了朕?阿合马虽然有些小过错,但他却有大功啊。你说话也太偏激了,莫非你跟他有仇不成?”
许衡连连叩首:“陛下您应该知道,国家的事权,是兵权、民权、财权三者。阿合马管着民和财,他的儿子们领兵权,国家的权柄被他们父子三人掌控着,陛下难道就不担忧吗?”
忽必烈反问他:“你是担心他们会造反?”
许衡:“即使他们不造反,也已经违反正道了,陛下您不该坐视不理!”
忽必烈信任阿合马已非三两日,又自觉离不开巧言善辩的理财能手,他虽然觉得许衡说的很有道理,却依然对阿合马委以重任。
阿合马得知许衡进谏的事之后,十分恼火。
不久又有中书左丞崔斌弹劾阿合马,阿合马更是坐立不安。他的死党卢世荣建议说:“大人屡屡受到诋毁,如果不惩治他们,怕是要形成不良之风,大人您还是当机立断吧。”
阿合马强压怒气:“我何尝不想弄死他们呢?只是皇上并不猜忌许衡等人,他们又素有名声,若是无端加罪,反而会让皇上生疑,皇上会怪罪我的。”
卢世荣点头说:“大人所虑甚是,但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等日后再计较吧!”
宿卫长秦长卿为人忠义,他也不满阿合马的恶行,想弹劾他。他的想法刚一提出,他的亲朋好友都惊恐失措,反复劝阻,跟他说:“你地位卑贱,如何能斗得过权倾天下的阿合马呢?皇上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啊,你这是不自量力。”
秦长卿凛然道:“我官职虽小,人微言轻,却也有尽忠上谏的职责。奸臣在朝而不上谏,这绝对不是仁人志士的做法。”
秦长卿义无反顾,大胆上书:“古有赵高这个大奸臣,今有阿合马这个大祸害。古有董卓这个大凶残,今有阿合马这个大恶人。阿合马欺君乱国,专横跋扈,贪得无厌,他的子侄遍布朝野,亲信党羽众多,他们为所欲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样的乱臣贼子若不铲除,终究会是朝廷的大患。我冒死上谏,不是担心陛下不知阿合马的罪行,却是担心陛下信了他的谄媚之言,不能痛下决心将他法办重惩。”
消息传到阿合马那,阿合马瞬间坐不住了,他咆哮道:“小小的一个宿卫长,也敢来指责我,我就这么好欺辱我吗?我一定要去杀了他!”
卢世荣见阿合马情绪失控,忙劝他:“这人不知死活,死不足惜。我有一计,既能杀了他,又不影响大人你的清誉,不会让大人你遭人非议。”
卢世荣详细说了之后,阿合马转怒为喜。几天之后,忽必烈见阿合马上书说:“秦长卿忠心正直,敢于上谏,虽然他说的事多是虚的,但他的忠心可嘉。他才华过人,可堪大任。臣特此保荐,望陛下恩准。”
忽必烈心中惊讶,他召来阿合马,问他:“秦长卿屡屡弹劾你,你却举荐他,难道你们和好了?”
阿合马巧言道:“臣一心为国选拔人才,岂敢因私废公?臣之所以上奏全是出自公心,望陛下明鉴。”
忽必烈龙颜大悦,他称赞阿合马为国举贤,不计较私人恩怨,遂任命秦长卿当了主管冶铁事务的大臣。深知阿合马为人的大臣们对他的这个举动无不惊讶,他们虽然不明白他的真意,却都很肯定阿合马这次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合马肯定不会有啥善意。
果然,没过多久,阿合马指使党羽诬告秦长卿贪污。秦长卿因为这个罪名被逮捕下狱。阿合马又串通狱卒,把秦长卿害死在监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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