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膜和胸口已经开始有点难受了,不过很快,我就游到手电筒旁边,伸手抓住它,还好这手电筒是防水的,使得我照到了水下的情形。
由于是在水里,我说不了话,无法确定其他人的位置,我只能不停地挥动着手电筒,希望他们能看到这束光游过来,还好以前潜水的时候练过憋气,不然我现在恐怕已经被水呛死了。
很快我就看到一个身影朝我游了过来,游近一看我发现是冬铭央,他停在我面前,用手指着我后面,意思好像是要我往那边游。
我比划了个游过去的姿势,他点点头,然后就游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我视野里。
我已经感觉水压快要挤破我的胸口了,忙向他指给我的方向游过去,发现前面是一个洞口,应该就是我挖穿的那个,不过现在的情形来不及我细想,顺着洞口我就游了进去。
原本我以为我挖到的是一条地下河,没想到竟然是直接挖到了外面的湖,游出洞口后我看到头顶上是白蒙蒙一片,隐约还可以看出一点光晕,想都没想,我立马往上窜。
我肺里的气已经吐光,我尽量控制着心跳的速度使自己憋气的时间可以长一点,上浮的速度也变成了奋力的向上挣扎。
上浮的越快我的心就越慌,下意识里就想要深呼吸一口,结果一口水直接呛进肺里,我咳嗽的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但我现在没得选择,难受的把肺里的水使劲憋着,我拼命的像上面挣扎,头顶的白光越来越亮,最后的几秒我的气已经到了极限,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之后猛地感觉脸一松,四周的白光收缩了,同时我听到了水声和其他无法分辨的声音,看到了水光潋滟的河面。
我漂浮在湖面上,感觉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吸着那一口空气,等我终于让肺部充满空气的时候,我从未感到过空气这么珍贵过。
接着我开始大口的喘气,几乎是恐怖的吞咽空气,眼睛才逐渐的变得舒缓起来。
等我完全清醒后,我开始打量起四周,发现周围是一片小竹林,我现在的位置就在竹林中间的小湖里,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薛教授他们就在我不远处,看到他们没事后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等恢复了力气以后,我朝他们喊了一声,然后向岸边游去。
上岸后,我直接趴在岸边的石头上不想动,感觉全身都在疼,尤其是肺里,活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刮一样。
薛教授他们上来后靠在我旁边,林儒也在,不过我却没有看到萧天才和李峰,十几个白袍人现在也就剩下五个,其他人到现在都没上来,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也没有看见冬铭央,问薛教授他们,他们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他告诉我他们都是被冬铭央给带到洞口那里才游上来的,我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候又是一声水声,湖面上浮出来两个人,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咧嘴一笑,上来的是冬铭央和萧天才两人,他俩上来后直接朝着我们游过来。
萧天才一上岸就晕死了过去,我们连忙跑过去把他抬到石头上,给他把肺里的水压出来。
他身上的伤口也在往外冒血,我们让他靠在石头上,我脱下外套给他简单的裹了一下,尽量减缓流血的速度。
我们坐在石头上看着湖泊,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先前还有那么多人一起说说笑笑的挖盗洞,但是现在他们却永远的留在了湖底,只有我们几个狼狈的逃了出来,像条落水狗一样。
“对不起。”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的错。”薛教授扭头看向我,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很内疚,如果要是换一个人挖的话,估计不会像我那么用力,直接把盗洞挖穿了,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我还记得李峰把铲子交给我时往后走的背影,他当时在最后面,也被留在了下面。我没再说话,眼睛看向白袍人那边,这次他们的伤亡最多,估计他们的心里是最难受的。接下来我们又休息了十分钟,我和冬铭央搀着依旧昏迷的萧天才,白袍人带头就往竹林里出发。
一路上很平静,期间萧天才醒过来一次,不过很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叽叽咕咕的说着胡话,我一摸他额头,正发着高烧。
我们都已经是一个晚上没睡觉,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脑子有点浑浑噩噩的。
虽然休息了一下,但是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走到最后,我们完全是凭借着精神的力量在坚持。
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顿饱饭和一张床,足足的睡上一天,起来再泡个热水澡,简直舒服的想上天,光是想想我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我们又走了三四个小时才翻过深山,来到镇上,我没有带着他们去村长的那个村子,有些东西我不想让村长他们知道,而且现在那座古墓估计已经被湖水给冲垮了,就让它永远安静的埋在这地下吧。
我们第一时间先把萧天才送到了镇上的医院里,医院也没有问我们他是怎么伤的,而是立马招呼护士将他推进了手术室,过了十多分钟才被推出来,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如果脑袋再缠上绷带的话,活脱脱一具木乃伊。
我看着有些好笑,就让医生给冬铭央也包扎一下,冬铭央看了我一眼,就跟着医生进去了,我则是跟着护士去前台把钱交了。
交完钱后,我看到医院对面有家粥铺,寻思着就去买了一点粥和包子回来,刚好这时候萧天才也醒了,坐在病床上满脸热情的看着我手里的粥,我递给他一份,又给薛教授他们递过去几份,却没看到白袍人他们。
然后薛教授就告诉我说他们先走了,最后说那群白袍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我点点头,心里也没太在意,心说走就走了吧,就是粥买的多了点,好在有萧天才在,一个人就干掉了四份。
我看着他的体型,也就不再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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