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了一会儿《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这本书,其中有波伏娃写回忆录这部分,很有感觉。
因为我每次回忆起初中、或者青春期做过一些什么事时,我都很难回忆起来,反而是跟我那些过去玩得好的朋友在一起,她们会提醒我很多事,然后,我会说一句:“啊,我当时是这样的吗?”
一点都不假,我好多事记不清了。
现在想想,有点危机感,我怕我40岁左右再回忆起自己30岁时,也是很多空白。
于是,我开始准备写下点什么,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碎片,也不要紧,始终觉得写下点什么,心里才踏实。
写下的这些文字,仿佛什么也不是,很空白,就是我在键盘上把脑海中的想法敲出来而已,我喜欢这种打字的感觉。
像我这样抱持存在主义世界观的人,人类生命的悖论恰恰在于,人总想要“是”什么,却终究只是“存在”着。
本质与存在的不一致意味着,当你把赌注都押在“是”什么之上——某种程度上,只要你做了人生计划,就会这样,哪怕你其实知道自己无法真的“是”什么——你回望自己人生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自己仅仅是“存在”着。
换句话说,人的生命并不像神灵。
只是这个称之为灵魂的东西,附着在生命这个肉体凡胎上,你的生命仅仅是凡人的生命。然后给她加点虚无的意义,这样才够活,不然,一痛苦,就会难受,本能的拒绝。
我不知道是我太悲观了,还是周围的人太乐观了,他们都活得好正确,碰到一些难解的,想不清楚的,过不去的,她们开始和解,跟别人和解,跟自己和解。
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多要和解的呢?存在就存在吧,我的喜怒哀乐,一个都不许少。
矫情是需要的,感性是可爱的,我偷偷地允许她放任自流,至于说去对抗这个无聊的世界,我总是说: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
我太怂了,经常跟现实妥协,要完成kpi,好,我去完成;要做好看一点的数据,好,我来弄;跟现实相处的方法就是:被动地主动去做事。
我很不喜欢麻烦来找我,通常是我自己去找麻烦,有点变态,没办法,被恐惧压制久了,我只能反击,如此而已。
事情来了,怎么办?干就是了,这个时候,我的情绪就不见了。当我意识到这个点的时候,有点难过,我希望我能有点不加修饰的反应,没想到是这个鬼样子,太理性了,我双手为自己鼓掌:真棒!
我长大了,在变得更老之前,能否留一点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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