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牛妈

对爱情有两次肯定。
先是有情人遇到意中人,于是便立即作出肯定(心理状态表现为痴迷、激动、亢奋,对美满前景遐想瞻望):对一切都报以肯定(一种盲目举动)。
接着,便是一段隧道里的暗中摸索:最初的肯定不断地被疑虑所啮咬,对对方的挑剔不断地危及爱情的价值。
这段时间内,情绪低落,满腹怨艾,衣带渐宽。
但我肯定能从这个隧道里钻出来;我能“挺过来”,也不会因此而告吹。
当初我是怎样肯定的,我再次给予肯定。
但又不是反复,因为我现在所肯定的就是当初的肯定本身,而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我充分肯定我俩初遇。
但又有所区别。
我期翼的是旧情的复归,而不是反复,我对对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情侣)说: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不管是在热恋中,还是失恋了,我们都会存在于一种情绪中,那就是等待。
等待是一种让我们焦灼却又无法排遣开的夹杂着嫉妒、郁闷、烦躁、恼怒、猜忌、喜悦、振奋的状态。
在这种正常却又不太正常的状态里,我们常常会出现一些“不正常”的幻觉。
当爱情远去后,她就经常出现一些幻觉。
虽然她十分清楚地知道,她等待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却还是让自己处在一个臆想的世界里。
她通过假想创造了一个人,又让自己被这种想象所折磨。
在卫生间洗涮时,听着流水声,会有很清晰的电话铃声传到她的耳朵里来。
等她关了水龙头,屏住呼吸,周围只剩寂静。
在街上看到一个人,长的与她等待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她的心里便会慌张、害怕、喜悦,一种本能的反应便是去辨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她只是远远地观望,希望是他,却又害怕是他。
她在心里一个劲地反驳自己,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却又希望自己的反驳是不成立的,他就在这里!
处在等待中的人啊,时刻都让自己的听觉和视觉处于一种极端敏感的状态,而这种敏感似乎只对她要等待的对象有效。
她会无视周围一切与他无关的事物,只对某种声音、某个侧影、某件实物,具有无与伦比的听觉、视觉和触觉。
一旦它们触碰到她的神经,她就会在第一时间警觉起来,像一只兔子,从自己的想象中惊醒,迫不及待地去猜测,去辩识。
原来,不论正谈着美丽的恋爱,还是正期待着下一场恋爱,都只是在等待。
时间就在等待中慢慢的走了。
如果忘情忘爱,是不是就没了等待?
如果没有等待,是不是就没了幻觉?

今天上午,我本来应该抓紧写一封“急”信——有件要紧事的成败与否就取决于这封信了——但我却写了一封情书,并没有寄出去。
我心甘情愿地撇开了浊世强加给我的种种琐事、规矩和违心的举止,为了做一件不带功利色彩的事,履行一个光彩的职责:恋人的职责。
这类事虽然不合情理,可我却小心翼翼,不敢懈怠。
爱情展示了我的潜能。
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所以我才能活着而又不唉声叹气)。
而这意义又是捉摸不定的,它就是我力量的意义。
我日常生活中消极的一面,痛苦、负疚、忧郁等情绪的起伏变化都被翻了个个。
与阿尔贝特的陈词滥调相比,维特觉得自己将情绪积压在胸中倒也不是件坏事。
我是受文字熏陶长大的,一开口就难免借助那套陈旧的框框,但我有自己独特的力量,笃信我自己的世界观。

——情绪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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