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光焗油的兔子,粉嫩的鼻子喷着草药的清香,咸味的海螺躲进你透明的耳壳,情欲通红,夺眶而出的泪珠总是滴湿夜的丝绒。
脚趾薄如蝉翼,随时准备无声逃逸。
多少世转生于流星隧道的落寞站台,悠游于夜幕繁茂的盛大广场,对天的爷性最有大悟.用纤巧的蓝粉笔占卜,一次次拿留级生的黑板擦搅彻夜空的无解方程式……总之,迷路就请教北斗。
清醒就赞美北斗那边的青草。
在北斗肥厚的耳垂,你总是感恩于例行的星孔窥视。在草中穿行,在屋顶仰卧,打八万四千深邃洞穴,永远有无边的莫测前程。凝视中一切都看似危机四伏!于是天幕肥如子宫,薄如蛋壳,细如生死一线。脚步如何是铁丝上一排滑动的锈水,岁月如何是一串溜圆乌亮的念珠,风景如何是孤绝峰上钟灵毓秀的白塔。
逃逸如风居然掉进北斗与海螺的孤岛。老蜗牛般一意孤行。
梦中白桦皮上蚯蚓的梵字总是压在舌尖。河究竟指的是河水还是河岸。无岸之水以天作岸,像一匹繁花似锦的裂帛撕向各自的方向。牛郎古寺,刁斗声声;织女禅院,清罄点点。北斗轮转,总是不免天涯芳草。
风吹芳草,路失天涯,
而月光焗油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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