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逗号的夜
是静的,收敛的
字母中的曦光是跳跃的
汗珠,希冀和黑咖啡的混搭
是美的,是好的
生活
是被绵密的节奏镶嵌着的
忙 是欢快的
出游和闲谈是愉悦的
我的光阴
不以年计,不以四季和学期计
我以脚步,汗滴和泪珠
以仲夏夜的凉风
和知了蟋蟀们新编的奏鸣曲计
这样一来
岁月便是小的,零星而潺潺的
挽不住的
我们给他慷慨
不舍离去的
就留给他更好的
莫奈的睡莲梵高的杏花?
哦,不
只附赠一支笔
一张白纸的自由
一段岁月的闲
一杯清水简单的赴约……
这足够你邂逅时光里
所有细枝末节
后记:
周末的二分之一,在赶稿的窸窸窣窣间便溜走了。说好今天将稿件寄出,截稿已近下午五点。整理好各部分内容,伸个懒腰,便去女生院找顺丰(别问我顺丰是谁)
回单位拿东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都寄了吧,没落下什么吧。进门,开灯,一只壁虎映入眼帘,在正对着我的白墙上,醒目又刺眼。它被突如其来的我定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也被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封在原地。
最怕的三种冷血动物(老鼠,壁虎,蛇)之一待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它该不会跟我待了一整天吧?!细思极恐……
我们惊恐地对视了大概有十秒,它嗖地窜到了窗帘背后。我竖着寒毛、抖着一身鸡皮疙瘩愣在原地。它不该出现在小学课本里,或是去外婆家的羊肠小道上吗!何时跑来跟我并排而坐了?
我拿出浑身十二分的勇气,举着电蚊拍悄悄地撩起窗帘,它睁着小眼睛,似乎拿一副“就喜欢你看不怪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瞅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即使我反应过来又能奈它何),它已”飞“身到暖气片缝儿里。
因为还有事需要处理,我在原地惆怅了好半天,终于想了个“安全措施”,盘腿窝进椅子里,至少能减少被咬脚丫子的概率(自知壁虎不会轻易伤人,我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安慰)。
然后开电脑,质疑单映入眼帘!——这简直比那只壁虎更恐怖——质疑单居然没寄出!合并,调版,打印,趿拉着人字拖冲下楼直奔女生院……
此前邮寄时顺便问了顺丰小哥一句,得知半小时后快递员来揽件。冲刺的半道上已看到了顺丰快递哥,便追了过去,在超过他的瞬间笑着问道,“帅哥,去揽件啊?”“是啊,快跑。”他乐呵地回应。
顺丰小哥很友善地将已七缠八绕的快件拆封,重新封装,包裹严实,交给快递哥。我终于松了口气。从女生院出来,夕阳很好看。
一整天便在这样的小平静与小惊恐中趋于尾声,想来也蛮有意思。记得两年前入社,临近毕业,紧张的实习、论文答辩、找房、搬家,四合一的节奏,让我捉襟见肘,穷于应付。
八点加完班,风风火火去挤回长安(新校区)的600路。整理好一整箱物件,便匆忙去赶回雁塔的末班车。这样的节奏持续了整一周,最后累到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睡着在十一点的末班车上好几次,坐过了站,只好再拉着箱子往回坐。
记得一次,自不量力的我装了一整箱书往回拖。下了公交,已近十一点四十,路上行人稀朗,好久也没能等到一个帮忙的人。当时黔驴技穷的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拖着箱子数着台阶一步步挪上天桥时已浑身大汗。蹲在天桥边上,夜风徐徐,帮我拂干了汗滴,也抚平了心里那点儿委屈。
突然想,有何委屈,“凡是你选择的,都毫无保留的爱上他。包括加班。”——实习时不都已经跟自己说好了嘛,矫情。于是接着便将一整箱书拎上了123个台阶的七楼。进门便糊在了床上……睡死过去的瞬间,心是踏实的。
以前的自己,总嫌生活太过平静。大一的冬天,从暖烘烘的图书馆冲进大东北的冰天雪地,冻得吱哇乱叫的同时,抱着电话跟姐姐嘀咕,“日子像凉白开,平静得了无生趣。”姐姐笑着说,“等你再成熟点,就会明白,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平静。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心。”如今的我,大概是“再成熟点”了。
窗户上有蜗牛,墙上有壁虎,窗外有常来做客的鸽子和灰喜鹊。平静的日子里,偶尔夹带点惊喜而刺激的体验,也是很有趣的。我知道,那只壁虎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今晚留道窗缝给它,它属于窗外那些藤蔓,偶尔进来串个门,但它妈肯定要喊它回家吃饭。这样一想,便不再担心。
最后,附两幅养眼的名画供大家消夏。诗中提到,“不舍离去的,就留给他更好的”。想想,这“更好的”实在是不计其数,独选莫奈的睡莲和梵高的杏花,大概在这炎炎酷暑,除了空调和冰镇绿豆沙,能让内心清凉的,应该还有它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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