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周末,抽出些时间,读一读故事,看一看诗篇,总会有那么几句醍醐灌顶,总会有那么几个精彩绝伦,仍不住拍案叫绝,亦或有个别另类独特。不管好坏,不论优劣,欣然接受,总能给脑洞扩展一些面积,挖开一些深洞,增补一些灵光。
翻开郁达夫获奖小说集,将上回未读完的《蘑菇圈》读完。故事讲述了建国初期,经历文革、红卫兵时代及改革开放发展下,西藏地区一个小村庄人物变化和经济变革。主人公斯炯在村里有工作组进住时,帮忙给他们送牛奶,挨家挨户收。村里有原始的林地,盛产各种蘑菇,她采了给工作组送去。工作组的人创新吃法,不仅煎着吃,还用上了牛奶。斯炯因为懂些汉语,后来被派到民族学校进修学习。毕业后可能成为干部。她的哥哥是和尚,不算真和尚,原来只在寺院砍柴烧水。在破四旧时,寺院被拆,和尚遣散,她的哥哥却跑进深山,在当时属于不服从组织领导的反派人物。她也受到牵连,组织找她谈话。她从学校跑回来,进山里找哥哥未果。她也不能再回学校学习,带回来的只剩肚子里的孩子。
她将孩子生下来,却从不说孩子父亲是谁。她每天上山采蘑菇,找到了蘑菇圈,像开会一样聚集的成片蘑菇,采了后还在原来的地方能长出蘑菇来。进入大越进时期,工作组要求粮食增收增产,按照年初报送的数目给生产队交粮。村里人想了办法,牲口的粪全部撒进了粮食地里。那一年,麦秆长疯了,人也疯了,粮食熟的迟,霜冻季节把正在灌浆的粮食毁了。颗粒无收,跟着就是闹饥荒人吃人的年代。斯炯的哥哥回到村里,向工作组报到,然后被安排去放羊。村里有个店铺掌柜领着家人逃荒,最后一个人偷偷回到村里,饿的剩下半条命,其他家人都死在路上。斯炯善良,悄悄拿了盐巴给他,还有蘑菇。掌柜教斯炯认识蘑菇,不同的名称和叫法。分辨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斯炯哥哥放的羊少了一只,他没敢公开,后来又少了一只。工作组的人开始查,后来在半夜亮起的火堆旁抓住了掌柜,他满嘴羊油,啃着一只羊腿。他跟斯炯说,看看你的蘑菇圈吧。掌柜被枪毙,两只羊的失踪也算在他头上。斯炯想着掌柜的话,后来去自己的蘑菇圈,发现了埋着的缺一只腿的羊。她跟谁也没说,甚至是她哥哥。靠着这只羊,还有她的蘑菇圈,她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
红卫兵时期,村里换新的工作组组长来问问题,问斯炯的丈夫,儿子胆巴的父亲,她始终保持沉默,找话插过去。逐渐生活步入正轨,孩子上学,斯炯哥哥又回到寺院。工作组也撤走了。胆巴长大了,开始在商业局工作。在升职面试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原来的刘组长,如今的刘主任,当年给他写胆巴名字的人。胆巴任商业局副局长。他舅舅的寺院要用橡胶管子引泉水,省得和尚们担水。他帮舅舅解决了这件小事。刘主任有个女儿丹雅,后来和男朋友坐火车去看海,被传出来两个人在火车上爱爱。当时的年代,物资匮乏,人们的精神世界也需要激情的事来刺激。她的男朋友自此消失,她回来后人人都躲避。胆巴心疼她,向刘主任表明要娶她,但是刘主任拒绝了。之后,胆巴在舞会上认识了副县长的女儿,两个人发展到最后结婚了。那一阵子,蘑菇里的松茸价格疯长,斯炯总能在她的蘑菇圈里采到比别人好的,村里人称她为蘑菇圈大妈。胆巴住进了城里,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每次斯炯都采新鲜的蘑菇做菜。再后来,斯炯有了孙女,胆巴当了副县长,州长。他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丹雅一个人打拼,离婚两次,后来做松茸的产业,自己成立公司当总裁。刘主任去世前才告诉丹雅,因为胆巴是她哥哥,所以两个人不能结婚。丹雅时不时去看望斯炯,可是不遭待见。斯炯总认为她惦记着自己的蘑菇圈。丹雅说服不了斯炯,带着她去参观自己的蘑菇培养基地。斯炯就是不说出自己的蘑菇圈位置。有一次她采松茸,下山时不小心摔倒崴脚了。她打电话给儿子胆巴,胆巴打电话让丹雅来看望。丹雅给斯炯看视频,那是斯炯在采松茸的场景。斯炯懵了,嘴里说着我的蘑菇圈没了。胆巴用车接她去城里时,她也说那句,我的蘑菇圈没了。
《推理小说选集》中,一篇是抑郁症少女的故事,标题是一万次的悲伤。她的父亲是医生,她懂事时母亲去世了。她总是莫名地悲伤,有时候不自觉就流下眼泪,她想找到根源。她开始研究起母亲为什么去世,看书中有母亲身患重病,生产时医生告诉她两个人只能保一个,她就怀疑起自己母亲的死来。查来查去还是像父亲说的一样,因为癌症去世。她的大学选在本市上,父亲原来的意思方便照顾,她也顺从了。工作是自己找的,在一家设计公司,所有人都是简单沉默的沟通,不愿意多说话。公司招聘了一位活泼的女孩瑞,她们两个关系渐渐密起来。瑞和女孩的父亲越来越熟,后来女孩和瑞在家里,她的父亲回来,瑞出房门,女孩收到瑞的短信,“快来救我”。她出去发现七扭八歪的瑞身上嘴里都有血迹,周围还有凝固的血迹,而这时候他父亲从背后过来,把她吓了一跳。她却说“别演了,快起来吧”。原来,女孩的母亲患有抑郁症,父亲叮嘱吃没有及时吃,出差回来她已经不行了。父亲注意到女儿也有她母亲一样的症状,于是做饭时给菜里放治疗的药物。父亲说“两个人商量好,通过场景刺激治疗她的病。另外在附近租了房子,给瑞和女孩住,他可以接受同性恋。”
另外一个故事狗血剧情,关系相当乱。男主人公张继成和女主人公桂香有血缘关系,但是两个人成婚了。他们领养了同事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大成人后都离开了。后来桂香生了一个孩子,却是她继父的孩子。张继成时不时就打孩子,在工作上被领导欺压,不满的情绪全部释放在家里,尤其是孩子,经常用皮带抽,孩子头上还有皮带扣打出血留下的疤痕。男主人公对同事不满,杀了一个。到另外的地方换了一个工作,被同事欺骗,杀心又起。同时张继成把怨恨也发泄到妻子身上,在经期强暴。他们的儿子新澳心中充斥着对父亲的恨,他经常偷母亲的内衣裤。桂香发现他的床上有一本书,写的关于儿子杀父娶母的小说。新澳好几天没见着母亲,有一天家里闯进来一男一女,和张继成争斗过程中,将张继成杀死。男人拉开柜子门找到了新澳,告诉他母亡父死,让新澳喊他爸爸,叫旁边的女人妈妈,实质上男女是哥妹关系。新熬不打算如此称呼,随之而来的皮带让他屈服,新的一家四口又开始新的生活。
还有一个故事,讲述事业成功女人被欺骗感情和财富而自我殒灭的过程。钱三余是女主人公,从无背景无家底无关系的三无人员,到最后资产亿万。然而世事无常,事业成功的她却被跨国诈骗集团轻而易举摧毁。她难以接受打击,自杀身亡。自杀现场却留下很多扑朔迷离的疑点。干净的地面上看不见鞋印迹,跳下的窗口却放着一双鞋。年轻的律师儿子看出撕开的合同不像左撇子撕的。邻居口供在晚上听见一声闷响,后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死者衣服上蘸有污渍,法医初步鉴定为红酒。死者指甲缝里有非现场的物质。死者面朝天,而且不在窗口下垂直方向而是有所偏离。警察和律师儿子开始以他杀来排查,查到了钱三余的男友。失踪多天,而钱三余租住的屋子对面隔着22米河渠的楼上,是她男友原来住过的。据调查,中介证明钱三余用一个多月的时间选租房子。她的男友是健身教练,有与诈骗集团合作的嫌疑。年轻的律师儿子推测钱三余男友杀害她,并在楼下支好蹦床,把钱三余骗到楼顶喝红酒,用了安眠药,趁她不防备将她推下楼,3秒多的时间她落到具有斜度的蹦床上,然后被弹过20多米的水渠,落在她住的楼下。律师的儿子还亲自用人造模特现场演示一遍,完全可行。高兴之余,却又自己推翻了构想。钱三余的男友始终没有找到,认为如果她男友想害她,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也不可能想出这么高超的招数来。最后认定,钱三余自导自演了这样的自杀剧,她先杀了男友掩埋,动机就是发现他谋了自己的财,而且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之后用导演的他杀骗保费,她三年前便投了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2017年9月19,周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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