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跟薇薇的姐姐通过几次信,所以说并不特别陌生。
薇薇那边,新女婿在赶山这天上门是很隆重的一件事,薇薇为此请了半天假,代价是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两点。
那天,薇薇家来了很多亲戚,什么姑姑舅舅舅妈的,加上薇薇一家人,薇薇的男朋友,我,坐了满满一炕,桌子上,大盘子小碟子摞了又摞,我很没出息的吃撑了,更没出息的是,腰带被我撑开了……
吃饱喝足,薇薇领我去赶山。其实我感觉各地的这种交流会都差不多,只不过地方特色不一样罢了。
路上不时遇到熟人,薇薇都会跟我介绍,我就跟着喊人。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是她那边跟父亲同辈的男性长辈都喊“达”,父亲是“达”,大伯是“大达”,叔叔根据排行喊“二达三达四达”,在家聊天说到某个人的时候,会用“某某达”(某某代表名字)来区分。
喊完长辈,便介绍我:“这是岚岚,我笔友,sg来的!”哈哈,想想我俩还真是挺般配的,一个敢大老远跑去,一个敢直接把我领出去见人,丝毫不怕村人怎么想怎么看。要知道,那可是才98年呢。
赶完山,薇薇带我在附近走了走,离她家几步远有所全国闻名的武校,我们站在门口看了好久。
我该走了。在薇薇家的这几天,她可以陪我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但我不怪她,我亲眼看到了她的忙她的累,对于她不给我写信的怨言也消失了。
客车从薇薇家门口经过,我上车后对着门前的一家人挥挥手,像是告别一个梦。
回到我的服装裁剪班,迎接我的是我同学提前结业返家的消息。同学给我留了一封信,我一边看一边哭,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泪水,又不是再也不能见。
其实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情绪,是薇薇带给我的,只是,那时候的我,剖析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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