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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依赖男人背后的苦与痛

萧红:依赖男人背后的苦与痛

作者: 蜜糖小生 | 来源:发表于2018-08-22 15:24 被阅读0次

    近日,无意中再次读起萧红,回想起《生死场》、《黄金时代》、《呼兰河传》,你的一生究竟是怎样的度过,承受了多少的苦与痛,却依然固执顽强,我行我素。

    之前,看到汤唯饰演的《黄金时代》,诚然,她能演出萧红的故事,萧红的人生,却演不出丝毫的韵味,历经苦痛人生的凄凉,每走一步一个刻痕的艰辛。

    在众多的名媛中,从张爱玲到宋庆玲,再到南唐北陆的唐瑛、陆小曼,谁不是家境富足,学贯中西,气质高雅如兰,生活精致韵味。

    而萧红,却像躲在角落里害羞的小姑娘,显得孤苦伶仃,无人问津。一生劳碌奔波,流离失所,岁月的中,像一本写满悲伤的苦难志,令人禁不止落泪。

    呼兰河,我的故乡

    呼兰河,黑龙江省境内的松花江的支流,朴素,静默,偏僻的小地方,只有两条并不宽敞的大街,分别东西横贯,南北纵越,街上也算得上热闹,各种店铺也都齐全。

    萧红,原名姓张秀环,祖上是从山东迁徙至呼兰 ,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祖上几代勤恳耕种,幸福美满。道光年间,萧红的曾祖父张弼只身来到呼兰经商,涉及烧锅、油坊、杂货店等,生意昌隆,张家也开始步入富裕人家的行列。

    后来娶妻生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便是萧红的祖父——张维祯。

    自此,张家世代在呼兰生活。

    命运的枷锁,无法挣脱

    命运,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额外获取任何的眷顾,一切都早已注定。

    萧红,伴随着和辛亥革命的战火与图灵中出生,本就带着着颠沛流离的宿命,躲不掉,也避不开。

    1911年6月1日,农历,端午祭祀,姜氏生下萧红。

    然而,这一天并不吉利,旧时迷信,认为端午节是祭祀屈原的日子,被定义为“恶月恶日”,认为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男杀父,女杀母”。

    虽然也只是耸人听闻的谣言,但是在呼兰这样的小地方,三人成虎,大家都是伴随着这样的谣言成长,也就自然而然听信了。

    开始渐渐在民间流传起来,认为萧红的出生是种下的恶果。遥想起来,还真的是一语成谶,这样被谣言包裹的日子持续了八年,一天比一天痛苦,八年后,姜氏体格孱弱,香消玉殒。

    母亲的去世,父亲的性情大变,对人对事变得粗鲁暴力,尤其是对萧红,两人的关系开始越发疏远,缓慢而隐蔽。如同冰冷酷寒的银针,一点一点扎进萧红的身体,四处游走,深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刺透每一根经络,直到刺中心脏的最深处。

    偌大的张家,人丁兴旺,欢声笑语,然而,萧红却感觉自己分外孤独。

    骨子里的天生傲骨,这些被称为性格使然的东西,从小就在萧红的心里深深扎根,伴随着她这一辈子的苦与痛,影响着她每一次的决定,恋爱、结婚、怀孕、再结婚、生子、弃子。

    她带着黛玉的敏感多疑、执拗桀骜,也如同黛玉的结局一般,抱憾而亡。

    就连在萧红的文章里,对父亲母亲的描述都是不够亲近的,父亲是为了贪婪而失去了人性,母亲也不够温柔地对待她。

    这样的童年,原本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启蒙的导师,人生的灯塔,不仅没有起到引领、导航的作用,反而,在萧红的心里,留下了孤独的烙印。

    出生的“娜拉”

    父女一次次矛盾的积淀,终于爆发了,萧红强烈地表达自己想要继续上学的愿望,而守旧世俗的父亲只想要萧红早日出嫁,一口否决,后来在祖父的劝说下,萧红走上了北上求学的道路。

    她离开了呼兰,考入了哈尔滨东省特别行政区第一女子中学,这一年,她十六岁。也遇到了对她影响很大的王荫芬老师。

    她的文学才华得以展示,如同给萧红打开了另外一道通往这个新奇世界的大门。

    流走异乡的孤独与寂寥

    后来,最爱她的祖父去世,萧红失去了在这个家庭里最后的保护屏障。

    接而,她被安排出嫁,对象是汪恩甲,一个纨绔子弟,吸大烟、抽大麻。萧红忍受不了这样的未婚夫,她疯狂拒绝,甚至反抗。

    她说服与有家室的表哥一起出走至北京,开始同居的生活。两人在北京无依无靠,没有经济来源,凛冽的寒风,两人在没有火炉的小屋子里,被冻到瑟瑟发抖,窘迫之至,走投无路,两人只好再次灰溜溜地回家。

    回家后的表哥回到了妻子的身边,于是,她只好把目光放在当下,那便是之前的结婚对象——汪恩甲。

    她开始和汪恩甲一起生活,两人住在一个破落的哈尔滨旅馆,抽大烟,吸鸦片,颓废度日。

    没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了,汪回家寻求经济支援,被家人扣留,留下肚子怀孕五个月的萧红。

    悲观,绝望。

    她,从小亲情缺失,母亲的早逝,父亲的冷漠,后母的寡淡,唯有祖父,细心呵护着萧红的童年,然而,对于萧红这样从小失去双亲痛爱的孩子,她极度渴望有一个能够依赖的人,护她周全。

    很明显,汪恩甲不是。

    缠绵背后的苦与痛

    怀孕五个月的萧红无依无靠,没有钱继续缴纳房租,旅馆的老板准备将她卖到妓院。

    她开始反抗,用自己的方式,她写信给《国际协报》求助,“你与我都是中国人,中国人见中国人不能不救啊”。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她遇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第三个男人——萧军。

    本以为萧军能够救他出水深火热,可是,谁知,这也是个穷光蛋,一个甜言蜜语、让人意乱情迷,背叛她一生的穷光蛋。

    两人一见倾心,再见如干柴烈火,燃烧之热烈,尽管萧红当时已经身怀六甲。

    然而,萧军并没有能力救她。

    因为没有钱,工作都是别人介绍的,连五毛线的船票都要计较,怎么能够拿出五六百的食宿费呢。

    幸运的是,哈尔滨的一场大雨席卷而来,救了怀孕五个月的萧红,她在这场混乱的大水中逃走了。

    往后的日子,他们相依相偎,桀骜不驯,在两人的爱情世界里甜蜜地生活着,即使穷困也不在意。

    直到1935年,一切开始改变。

    在鲁迅的帮助下,他们分别发表了作品《生死场》和《八月的乡村》,他们开始在文学界风生水起,两人度过了最艰难无助的时光,开始柳暗花明起来。

    事业的顺利,却导致两人的爱情越渐行渐远,伴随着时间的消磨和岁月的流转,那仅留的温存也消失殆尽(个人认为萧红在文学界的声名鹊起刺痛萧军那颗脆弱的自尊心,自己的女人比自己优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男人这种东西,是不能太久去依靠的,也总是靠不住的。

    萧红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天真地依赖男人,必定承受那背后无可言说的苦与痛。

    萧军的风流成性,令萧红无法接受,苦闷之至,他们时常争吵,冷战,再争吵,消耗两人最初的热情,到达了冰点,萧红天生的敏感多疑,极度缺乏安全感,她知道也明白,萧军无法全心全意地爱她了,他们终究是分开了。

    然而,她又怀孕了,怀着萧军的孩子,与端木蕻良走到了一起。

    怀孕的她和端木举办了婚礼,婚后的生活,她想要的普通人的茶米油盐,并未让她如愿。

    她再一次失望了。

    想要依赖端木,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本就能够独立、自由,却非得要找到一个男人,以此过上美好的生活。这样日复一日,两人勉勉强强在一起三年,最后还是分开了。

    萧红又开始需求自己的下一个男人,她弟弟的朋友,比她小六岁的东北作家骆宾基。

    然而,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两人的感情也如同飞絮随风散去。

    最后,在日军的猛烈轰炸中,萧红因为失去医药的救助而亡。

    不甘,不甘!

    她在临别前,写下:“半生尽受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多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明明一个人也可以过好余生,非要寻求依赖才能度日。

    她折腾这么多年,最后也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也没有遇到一个护她周全、陪伴一生的男子,反而一路遇渣无数,不断地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在爱情的迷雾中失去了自己的本真,还是源于她从小没有失去双亲的呵护与爱,没有安全感,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那颗救命稻草,迎接她的总是一根根带刺的荆棘,扎到满手血痕,也不愿放手,最后自戕而亡。

    爱,是依赖,也是自我的独立,当你学会自我独立,学会自爱的时候,做真正的自我之时,也就明白爱真正的含义了吧。

    写的时候哭了,泪风干了,又开始哭,还是断断续续写完了,愿我们每个用心生活的人都能够做到自爱,继续才是与另一半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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