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万隆森,小的时候叫万隆,现在这个名字是我的师傅后给我改的。
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中二,但是我的师傅他说我命里有很多的坎坷曲折,需要有巨木支撑来稳定我的命格,有巨木扎根在命格上自然命格稳定,生活也可以更加平稳一些,便多加了一个“森”字。
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怎么见过我的父母,似乎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送到了二叔的家里。
我还记得他们看我时的那种眼神,不像是厌恶,但是充满了冷漠,仿佛我就是他们的累赘一般。
我的妈妈很漂亮,但她每天只会往家外跑,记得我走在街上,热闹的大街上冲满了叫卖的声音,而我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街上踽踽独行,形单影只。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明晃晃的太阳晃得我眼睛生疼。于是我便转过头,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在妈妈的怀抱里,依偎在妈妈的肩膀上,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手里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看得出神,耳边的叫卖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看着别的妈妈怀里的孩子,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嘀—”一声锐利的汽车喇叭声将我拉回了现实当中,一辆飞驰的汽车从我的身体前呼啸而过,我的鼻尖甚至可以感受到汽车行驶时形成的一道道气流。
汽车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拐进了远处街角里,由于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和汽车喇叭声,整条街道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当时死亡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随着肾上腺素的激增,我得脑袋开是发热,掌心也一阵发烫,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很不习惯别人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便低下了头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逐渐平复起来,掌心炙热的温度也渐渐褪去,家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一片灰色。
妈妈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我轻轻走到了她的旁边,她没有理我,仍然向自己饱满的嘴唇上涂着艳丽的红色。我呆呆的站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的说出口:“妈妈,我想吃冰糖葫芦。”她“啧”了一声,缓缓转过头来,原本望着镜子时那充满欢喜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浓密的眉毛轻轻上扬。用懒洋洋的语气答到:“我只负责养你,你要钱就找你爸要去吧。”说罢,就转身走出了家门。
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门重重的关上,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大房子中掉眼泪,而那天是我5岁的生日。
我的爸爸是个忙碌的生意人,在我的记忆里,他一年也不会回家几次,一直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西装,黑颜色的皮鞋擦得很亮,我和他为数不多的交谈中,总是能在他反光的皮鞋上看到我的脸。他总是一脸严肃,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未对我流露出过一次微笑。
爸爸很忙碌,仿佛在他的世界中,金钱永远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他很有钱,但他却很吝啬,虽然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但是也只是够生存的量。
在家里,三个本应该最亲近的人却视如陌路,家中没有生气,每个人都各顾各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即使擦肩而过,也只是相互闪躲一下肩膀,身体和语言上都不会有任何的沟通。寂静的家,加上昏暗的灯光,房子很大,但是只有几件冰冷的家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记忆中的家总是灰色的。
我喜欢躲在家里的大衣柜里,衣柜很大,上面有很多精细的花纹,衣柜里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我知道这个爸爸给家里买的唯一的家具,衣柜里狭小的空间,黑暗笼罩着我的身体,这总是能给我仅有的一点安全感。
在这个冰冷的家中似乎没有我存在的意义,所以从小就生活在二叔家的我到是对父母没有什么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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