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个标题吸睛,我也是拼了
前情提要:
有一天服部全藏穿越到了我家,还堵了我的马桶。凸!
-2-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背着包逃了出去。
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把我吓到了,恐惧是本能的情绪,不是说不害怕就能不害怕的。
那段时间轮转到麻醉科,又正赶上下过大雪,好多摔骨折的病人排队等手术,我在医院混了四天没有回家,晚上就睡在值班室或者办公室的条凳上。
老师乐的有人值班打下手,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直到第四天有个师姐悄悄提醒我,该回去洗澡换衣服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头大,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手术楼可以洗澡,衣服却还在家,我踌躇了一天之后终于决定回去一趟。
好歹他是个二次元,也不能真把我胖揍一顿吧哼!
我从外科拿了一把镊子揣兜里壮胆,还是不由自主地轻手轻脚地开门。
到家时候是晚上七点,天早黑透了,楼道里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见堆放的各种杂物,还弥漫着一股隔夜垃圾的臭味。
我开了门,发现屋里没开灯,瞬间窃喜了一下,心想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然后换了鞋就着月光去卧室,在客厅里差点绊倒。
“什么东西!”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好在客厅灯的开关就在手边,灯瞬间亮了,光线有点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服部坐在墙边,伸出一条腿绊我,其实这种做法很不明智,要是我刚才穿着高跟鞋,他可能已经骨折了。
“你回来了。”服部张开手冲我打招呼。
我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吃的吗?”这是他的第二句话,“我好像已经有五天没吃东西了。”
我们院长开会喜欢说一句话,“ i feel ashamed! ”
我感到羞愧。
在我看着服部像猪吃食一样拱在碗里吃面条的时候,我有同样的感觉,i feel ashamed 。
“吃饱了?”我看他终于舍得把筷子放下。
“嗝。”服部用一个饱嗝来回应我。
我只好翻了翻白眼,伸手打算把盘子收一收,他刚好也伸手,于是我触电一样缩回来,时间凝滞了有几秒钟。
“几天前你还像个嚣张跋扈的刺猬,现在你倒像个蜗牛。”服部说,顺手把盘子拢到一起,“我洗碗,但我觉得你还是刺猬比较好——你叫什么名字?”
“时景璞。”
服部顿了顿,笑了,因为遮着眼睛,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戏谑又亲昵,“虽然不太懂,不过直觉告诉我它很不错。”
“你不在的时候我试了无数次,我可以开门,走到门口,只要一接触门外的地面,就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来。”他摊了摊手,“我其实并不想叨扰你很久的但是,没办法。”
“……”
“你为什么不说话。”
“……”
“要不,我自杀试试?”他试探性的问,“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他没在笑,说的很认真。
“哎呦这位小姐,您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我我我去洗澡了。”
水放开的时候我发现他把马桶弄好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疏通那堆马赛克。
-3-
我和服部全藏同居第一天。
睡着之前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自己嗤嗤地笑,太踏马劲爆了,好像狗血小言,我突然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家里定居了一个二次元角色,想着我有点睡不着,蹑手蹑脚起床,扒着门缝往客厅看,服部和衣蜷在客厅地板上,因为我家没有沙发,甚至没有多余的被褥。
“小姐,你是偷窥狂吗?我倒是认识一个偷窥狂,你们说不定能做好朋友。”
服部幽幽地说。
“你去死好了!”
我栽倒在床上睡觉,但并没有睡很久。
半夜的时候火灾警报响的整个楼都在晃,这楼本身就是待拆的危房了,这动静让我觉得心慌。
服部推开门问,“怎么回事!”
“可能哪家着火了!”我那时候正在卷包我的东西,有一些很重要的证件必须要带走,不然补办会很麻烦。
“那不赶紧走?”
“不急。”
实际上在我说不急的时候,烟已经溢满了整个楼道,在我拿齐了证件,火已经在舔过来。
全藏一开门,一股黑烟扑了满脸。
“关上关上!”我大叫。
“这边!”服部大力把门甩上,扯着我的胳膊到窗边,一躬身钻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失重在空中了。
我家在七楼,不算很高。
就那一两秒的功夫,我脑子里想到很多事情。
会不会摔死?不会吧,顶多残疾。楼下种着小柏树欸,会不会被树插死?……服部是忍者呀,能不能跳到房顶上?欸这个可以有,既然他这么信心满满的跳出来,那就是不会死吧。咦不对,他说他一沾地就会回到房间里,啊我去,那不是说,他要被火烧死了,而我要摔死了!妈妈救我!
我差点喊出来妈妈救我。
只喊了一个妈,我发现我已经落地了,有很大的缓冲的力往下压,像压着一袋大米,但是不觉得疼。
因为我根本没有接触到地面,被服部横抱着。
我去,好羞耻!
更羞耻的是我发现我睁眼之前一直把头往他怀里扎。
服部咦了一声,“我出来了?”
“你有没有摔坏!”我一边挣扎着下来一边问他。
“没有,就这点……”
就在我手离开服部的一瞬间,他咻的消失了,带着没说完的半句话。
什么状况?excuse me?难道他穿越过来就只是为了帮我躲这个火灾?
哎呀妈呀,有点小感动。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感谢菩萨,感谢耶稣!
“小姐!”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救命啊!”
我了个大擦!感情他还是回去了!
“我我我我我该怎么办!”我有点慌神,总是不想让他死了的,万一死了以后银魂再也没有这个角色了该怎么办。
他那声小姐让好多半夜逃下来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妈都朝我这边看过来。
“你站着别动。”服部胸有成竹的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我站着不动!”
我正要问他下一步怎么做,就看到他再一次钻了出来飞身扑下,正好砸我身上。
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有人跳楼啦!”刚才还在围观我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妈一下子围拢过来。
外围的人在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有人回答,“有人跳楼了!摔死一个,砸死一个!”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唏嘘声。
我再也不能忍了,好在服部很识时务地爬起来,顺手把我拉起来,赔着笑跟周围人说,“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运气好没摔坏没摔坏。”
我也跟着点头微笑,一边使劲想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可是服部攥的很紧。
等到周围人表示无聊都散开的时候,他拉着我离人群稍远了一些,凑过来小声说,“我拉着你可以在外边活动,松开我就又回去了。”
“真假,我试试!”我还在努力把手抽出来。
“这位小姐,你有没有善良,要试能不能等火扑灭了再试,你想让我死吗。”
我回头瞪他,服部低头看我。
我觉得底气不足,想找借口来表示我的不满意。
“大哥你刚刚差点没把我砸死!”
“真假啊。”
服部看我,看得我更加底气不足,只能哼了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
他慢悠悠的补刀,“我能跳到哪个点我还是很清楚的,要不是为了演戏,我都不会摔倒。”
“冷。”
数九寒天,单睡衣光脚站外边,拖鞋刚刚跳丢了,我觉得自己有点惨,只有被服部攥着的手腕是热的,浑身上下全都像冰块。服部反而占了便宜,他和衣睡的,这会儿穿的倒是整齐。
“额。”
过了一会儿服部说,“我也冷。”
“……”
“要不这样,”我说着,猛的把手抽回来,“你再回去一趟拿两件衣服吧。”
“你这……”服部带着半句哀嚎消失在夜色里。
我跑回楼下等着。
这会儿人都去了暖和的地方,消防车也已经到了,在前边紧急部署。这栋旧楼背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站着等了有几分钟,服部还不出现,也不从窗口喊话,我有点慌了。
又等了几分钟,还没有。
我觉得好像当空劈了一道惊雷,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喂!”我喊了一嗓子。没人回应。
“服部全藏!”我喊他的全名,眼泪都要下来了。
突然很快的一个影子扑出来,重复刚才那一幕,这次更慢更清晰,好像电影的慢动作回放。
服部在落地之前伸手揽过我的肩膀,然后落地像钉子扎进土里,就像他说的,都不会摔倒。
“小姐,你知道你做的有多不对了吧。”服部换了个姿势,仍然一手攥着我的手腕,另一手把拿出来的一床被子裹在我肩膀上。
我自己拢了拢,哼了一声,默默憋回即将流出来的眼泪。
“我刚刚看到你卧室墙上贴着万事屋老板,你很喜欢他啊?”
听他问出这种话觉得脸顿时红了,本来喜欢二次元角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暗恋某男生的痴汉呢!
“是呀!”我没好气地回答。
“哦,回头我找到他了,可以帮你要签名照。”
“签名照怎么够,当然要扑倒才行。”
“啧。”服部摇摇头,“虽然那家伙节操都被狗吃了,不过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能睡到的,毕竟还有他家那个小丫头。”
顿了顿他又补一句,“那个夜兔怪力女,你知道吧?”
“噢噢噢哦哦!”我瞬间激动起来,我是坚定不移地站银神党的人。
“小姐,要矜持。”
“咳咳。”我揉了揉脸,“这么说,银时真的跟神乐……!”
“小姐,我都说了要矜持。”全藏一手开始从前襟里抖落出各种东西,我看到有我的鞋子和围巾,还有我放在床上的趴趴狗,还有钱包,还有……额。
我一脚踩扁了他抖到地上的一个盒子。
“你干嘛啊,这可是我用生命换回来的东西。”
“咳咳,谢谢你。”
“脚挪一下啊,踩到东西了。”
“……”我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那个已经踩扁的盒子捡起来,咻的扔进最近一户人家的窗户里。
医院推销避孕药的药代给的避孕套,无良老师担心回家没法和老婆解释,索性给我们这群实习生一人一盒分了去,我也只是好奇究竟长什么样才拿回家,后来发现跟牙医用来套在他的治疗的钳子锥子什么的外面的那个长的一毛一样。
后来每次去看牙,都有种淡淡的干呕的感觉。
在后院花坛里坐了一夜。
后来睡着了,我睡在花坛边沿,全藏攥着我的手腕靠在花坛上也睡着了。
我先醒过来,因为感觉手腕上的力松了松,在他的手垂落下去之前,我抓到了。
火很快就扑灭了,是从我们那一层最里边烧起来的,好在那一层只住了四户,隔壁大爷回老家了没在,外边一对小青年没睡在秉烛夜谈,男生先闻到糊味,很快就跑了,最里边是一个谈不上很年轻的女人,好像生了很重的病,没钱住院就在外边租房,也没人照顾她,有时候见她蹒跚着去扔垃圾,好像走几步就要倒下了,但是每次都那样走出我的视野。
警察后来调查说是自杀。
“好惨。”我关掉电视,回头看了一眼全藏,“要不是你在我现在肯定不敢在这里住了。”
全藏窝在客厅一角,我买了一床被褥给他,但是没钱买床,他也挺满足的。
房间里还是一股焦糊味,在找到下一个安身之所之前,还得坚持一两天。
晚上的时候我刚迷糊过去,咚咚咚有人敲门。
全藏:“我能不能在你旁边打地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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